方一抹亮白愈发清晰,薄薄的雾朦胧于整个草原,天缓缓下沉。
然而,擎天峰山脚,数百米的范围内,没有一丝晨雾,生机和死寂纠结交错,让人心中悸悸难安。
擎天峰,确实不止一个宗门。
即便是黎明,也有各种遁影不断出现在山脚。因为剑的存在,让一个个遁影不得不在山脚略作停顿,向剑行礼后,才进入山峰。
剑似是没有看到一个个在自己面前,停顿、行礼的遁影,她双目轻合,眉心微蹙,她不喜欢黎明。
敖厉也不喜欢剑,轻清者上升为仙,阴浊者下降为魔,而山前的宫女,却似魔非魔,明明死寂缭绕于周身,但眉心却透着一丝不甘逝去的生机,让人琢磨不透。
“她来自于剑宫。”敖厉心中肯定,在擎天峰,没人会身着华丽的宫装,除了剑宫。
血旗之一“鬼婴”,卷着敖厉,存在于幽冥和阳世的缝隙。别说剑,就算紫也无法确定敖厉的位置。
白云殿、八重,临天阁,紫知道敖厉已经来了,而在擎天峰山脚,剑也隐隐体会到,她要等的人就在附近。
当第一缕晨风,吹拂于草原,薄雾在晨风的吹拂下再淡了几分。站在山脚的剑,突然睁开了双眼,一点昏黄于她的美目中缭绕、逝去。
从薄雾中走出的敖厉,脚下微顿,心中似已了然。黄昏,黎明中的黄昏。
纯白飘带在风中飞扬,透过即将散尽地薄雾,剑静静的看着,断肠花和那隐于衣袖中的左手。
距离百米,敖厉骇然止步,他的瞳孔陡然收缩,“意场!”眼前的宫女,明明没有大乘修为。她凭什么掌握意场?而且,敖厉肯定,这宫女对意场的理解远远高于凡真。
黎明,夜色已然混沌。天空即将亮起,但哪来的一抹昏黄?其间的绚丽让人沉迷。露水于碧草间消逝,原本生机勃勃的碧草,似已到了生命地尽头。
一步之差。似时间陡然而逝,或者突然倒退。
敖厉终于体会到了“意场”的可怕,除了对心境的深层影响,她对环境似也有着一种可怕的驾驭力。而且,似乎不止于此。
明明站在黎明时地草原,但敖厉却感觉自己站于黄昏。而眼前的宫女。即是整个黄昏。敖厉知道。只要自己退上一步,那宫女的意场就算破了。在黎明,她怕也只能影响百米距离。
但敖厉不敢退,脚下的碧草于生机中透着一股股浓烈地死寂,其间的阴浊似乎能将人随时扯于地狱。
敖厉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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