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第1页)

议已定,却难以用飞鸽传书送去,只因这计划牵涉甚飞鸽传书那可怜巴巴的一点字数,即便是写一本书长篇大论地讲述,也还有所不足。以高强看来,最好是有一个了解其中含义的大臣亲自去往辽东主持其事,才可保万全。

本来么,若是能脱的开身的话,高强自己去一趟是最好,不但可以亲自主持辽东常胜军的建设,更可亲身掌握当地的情况,免得彼处诸人一有大事难以决断时,便即传书请示。只是这边常胜军的练兵正在紧要处,这一支兵经过河北大阅兵之后扩充而来,兵员素质是有了保证了,得罪的军中和地方人士可也着实不少,倘若他不在的话,还不定要出什么乱子。

没奈何,只得请宗泽将一应事项都写明了,命人请了李应来,密密叮嘱许多话语,遣他李大员外走上这一遭。李应得了吩咐,满口答应,将那封长信贴身藏好,点起一百心腹家丁,从水路直往辽东而去。

这边遣走了李应,高强的心也早就飞到了那北地战场之上。“宗大夫,此前咱们推演之时,曾道那女真初战若胜,养成气候,辽主极有可能亲征,到时便是决战之局。如今女真连战得胜,气势更旺,兼之兵已过万,那契丹更是闻风丧胆,眼见得非亲征无以挽回大势,然则辽主亲征当在何时?”

宗泽双目半开半阖,手捻长须默不作声,高强也不敢打扰。不晓得他是不是又在弄那套浩然正气的功夫。屏住了呼吸在一旁守着,间或和赵良嗣对看一眼,彼此脸上表情都很是精彩。过了一会。宗泽睁开双眼,高强眼前一亮,就好似看到那拿手指蘸口水抹了脑门的一休和尚发出了“叮”地一声,眼巴巴地望他出一个成果来。

哪知宗泽却皱眉道:“今女真两战而起,各部归心,势力大张。已养成气候,其势非辽主亲征,莫能抵御。然而如今计较契丹情势,外则女真崛起,辽东大乱,内则连年灾凶,牛马多死,官私皆困。要大举出兵亦有所不能。于今契丹须时集结大军,筹措粮草兵马,眼看隆冬将至,粮秣筹集不易。只怕要等到明年春上,辽师方出。”

赵良嗣在一旁亦点头称是:“相公。某亦与宗承旨之意相同,想那辽主天祚帝性好围猎,四时捺钵从无缺少,纵是天塌下来,恐亦难改其行程。那女真之地在东方,毗邻鸭子河,乃是辽主春捺钵所在之地,料想天祚若要亲征,多半也是当作捺钵出行一般,故而要到开春方始动身。”

高强瞠目以对,心说还有这种理由?外面已经天下大乱了,这位皇帝居然还以自己地游猎行程为第一优先,真叫人不知说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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