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之意,必是以嘉王业已举荐小乙出外为官,是有他似此顺水推舟,小乙纵使心怀怨言,亦当是怀恨嘉王,而不会去怨太子。于此太子善进言辞,将小乙官阶再升,虽然是在外做官,却可为他日回朝升任宰执张本,是反为太子收小乙之心的手段吧!”
是夜的密议之中,燕青对于高强提出的疑问作如是说。高强回想当时的情景,也确实如此,太子出言之后,赵也便允可燕青出外,却并未如赵楷建言的,授他知登州市舶司,而是直接命其为京东东路安抚使,兼知青州,勾当登莱海舶——基本上就是当初高强在青州官职的加强版。对于一个没有当过两府大臣的官员来说,一路安抚使已经是最高级的官阶了。
“如此看来,太子虽然平素谨言慎行,心中却着实不乏城府,他这是想要让你怨恨嘉王,却反感激于他哩!”前后一加印证,高强不由叹息,果然身在这名利场中,没有一个是省油的灯啊!
想想倒也有趣,嘉王赵楷极力勾引高强,太子则相机以收燕青之心,可见在他人眼中,高强和燕青已然被打上了各行其是的标签,以这两人崛起的速度和相若的年龄而言,十年以后大宋朝廷势必是这两人相争的舞台,而这两个最有可能成为下任大宋皇帝的天潢贵冑,亦各自选择了其中一方加以扶持和拉拢。
“说起来。这也多亏了当日你与颖儿共谋地这条险计,否则怎能营造出今日之形势?倘若真由你执掌登莱海运,我在辽东亦无后顾之忧矣!”当日设计让燕青以这种方式出仕朝廷时,高强并未确切预料到今日的格局,然而时势的发展却证明了,这个看上去匪夷所思的法子,正在一点一点地发挥作用,随着他渐渐淡出朝堂,燕青在朝堂上的存在势必将会以另外一种方式帮助他影响政局。
燕青淡淡一笑道:“衙内切不可掉以轻心,今日官家招衙内入宫。本是为了商议监军之事,此事终究是要尘埃落定,便在近日可见分晓。将来衙内到了辽东,如何与这位监军相得,正是一桩要紧事。”
高强一怔,讶道:“小乙言下之意,莫非已经明了官家心中的人选了?”
燕青望望高强,忽地摇了摇头:“衙内,此事原本甚明,以衙内的才智本当早有智珠在握。因何懵然不觉?似此等若往辽东了当大事,岂不堪忧,那女真起于海上以小击大。岂同等闲者!”
高强悚然而惊,耳根子都有些热了起来,不用照铜镜,他也知道自己的脸必定是已然涨红了。燕青这般说法,也就是指出他对于身边局势的把握有了重大的漏洞,因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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