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沉默了一阵,不得不承认,大玉儿的看法并没有错是将多尔衮问出一个弑君谋逆之罪来,甚至给他判个夷灭满门的刑罚来,问题是如何执行,怎么个执行法,多尔衮怎么可能束手就擒,老老实实毫不反抗地等着被杀头?以现下的实力对比,对多尔衮来硬的,还不如说是自取灭亡,直接触使多尔衮造反,实在是下下之策,万万不可采用。
哲哲一脸忧愤地说道:“难不成咱们就拿他一点办法也没有?若是此次咱们不闻不问,那以后他恐怕就变本加厉,变着法地谋害皇上,这可怎么得了?”
“母后皇太后所言极是,如此罪大恶极之人倘若毫不惩处,恐怕宵小之辈更加猖獗,太祖太宗两代君主苦心经营留下来的基业就要毁于一旦啦,臣等若是坐任多尔衮篡夺祖宗江山,等到了九泉之下如何面对列祖列宗?”济尔哈朗作痛心疾首状,忙不迭地附和着。
他忘了一个道理,多尔衮是太祖皇帝的嫡生子,根正苗红,以他的血统身份,是绝对有资格坐这个皇位的,如何叫作“篡夺祖宗江山”呢?不过说多尔衮是准备夺取侄儿皇位倒也无可厚非,因为有一个歪理虽然歪,但也不失为道理:譬如我给了你一件东西,那么这件东西就是属于你的了。如果我哪天后悔了,又想重新拿回来,你愿意还,就是“物归原主”;而是不愿意还,我却一定要拿回来。就属于“抢夺他人财物”,同理换成皇位也是一样。
大玉儿沉吟不语,只是缓缓地摇动着手里的绣花团扇,那绣工精巧地扇坠下面系着明黄色的流苏,轻盈地摇荡着,发出阵阵沁人心脾的幽香。
她终于有了主意:“我看,这事儿确实不能这么算了,不过却万万不能牵扯到摄政王身上。如果真能将他的世子问出罪来。你们说他该怎么办?会不会大义灭亲?”
在场所有人都错愕起来。大家万万都想不到,大玉儿为什么会做如此打算,于是面面相觑,却一时说不出反对意见来。
大玉儿看看没人反对,于是继续说道:“如今咱们面前只有两条路,一条生,一条死。怎么能闷头闷脑地直接硬往死路上闯呢?假如将这桩弑君大罪牵扯到摄政王身上,他就没了选择,只能破釜沉舟,断绝一切后路和我们对抗,其结果也可想而知,所以这就是一条死路,咱们可万万不能选这条路。”
“那你说的‘生路’就是只问东青一个人的罪,却丝毫不牵连到多尔?”哲哲似乎明白什么了。
“对。就是这个意思。”大玉儿点了点头,“倘若咱们这边的审案结果是这样,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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