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本想立即发问的,不过话到嘴边就收了回去,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进去看看就知道了。于是他加快脚步,很快就进了仁智殿的正厅。
此时外面的天色已经彻底阴暗下来,室内燃起了盏盏巨大的灯烛,却空无一人。多铎正诧异间,只见内厅的门打开了,一个宫女垂首站在门口,小心翼翼地说道:“请王爷入内觐见。”
他“嗯”了一声,进了内厅,昏黄的灯光下,多尔衮正坐在椅子上,两眼呆呆地仰望着窗棂,似乎保持这个姿势已经很久了,如同木雕泥塑一般,哑然无声。直到看到他进来,呆滞的目光这才有了一丝变化,木木地朝他瞧了一眼,说道:“老十五来了啊。”
这声音低沉而暗哑,落入多铎的耳中,令多铎愈发不安了,“哥,你这是怎么了?嫂子呢,怎么不见她?”
他越发感到不妙了,下意识地,视线移向寝房的门帘。那帘子遮得并不严实,里面隐隐地透出着橘黄色的烛光来。按理说,这个时候她应该出来招呼他了。嫂子是个爽直的人,在他面前一贯落落大方,不会像现在这样躲躲藏藏的。
“她病了。”多尔衮并不看他,仍然继续呆呆地望向虚无,视线已经失去了焦距,看不出明显的悲喜,似乎很茫然,像站在三岔路口,不知道该走哪个方向的迷路者。“让我气病的……”
多铎的心顿时往下一沉,看得出来,病得还不轻,否则一贯处事不惊的哥哥不会这样明显地失态。他有点发懵,语句有些不连贯。“什么,你给气病的?可是,可是嫂子的身体也不坏,你是怎么把她气病的?是什么病,严重不严重?”
“血崩。今天一大早发作的,流了好多血。怎么也止不住,我吓得要命……后来,就昏过去了。太医赶来好一阵忙活,总算是勉强止住了,不过直到现在还没有醒过来一次。半个(电 脑阅 读 w w w .1 6 k . c n)时辰前又开始流血了,好在不算厉害。太医说,如果今晚再次发作,就性命堪忧了。”
多尔衮说这这些话时,语气很艰难,很晦涩,似乎说了这些话要费很大力气一样。可他依然坚持着,继续说了下去,“本不会这样的,怪我啊。她这几个月来一直为东青担忧,经常做恶梦。每天晚上都睡不好。人已经瘦了一圈,我却连句安慰地话也没有。昨天东青回来,让她瞧见手指上的伤了,她心疼得紧,哭了好一阵子。把我闹烦了,就给她单独扔在这里,回去了。到半夜时我喝多了酒,来这里看她还在生闷气,心里头就立即冒出一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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