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月初一,下午。此时已经入夏,太阳暖洋洋地照耀着,和煦的微风吹过,梧桐树的叶子葱翠茂密,沙沙地响着。这一天,我听到了第一声蝉鸣。藏在树叶里的夏蝉开始鸣叫了,这应该是它们短暂生命中最绚烂的开始吧。只要再过四个月,它们就会在萧瑟的秋风中逐一死去了。死去之前,它们会留下它们生命的延续,在第二年的春天,再次开始生命和死亡的循环。
从那一夜到现在,已经过去了一个月,我也被他软禁了一个月。这期间,不但不准我踏出仁智殿半步,不准任何人进来探望我,给我请安,甚至连东海也不让我见。不仅我,就连我宫里的任何一个奴才也不准出宫,不准出去打探消息。于是,我就在这个华丽的黄金笼子里,被囚禁了。
遭到他的殴打之后,我似乎被打出了脑震荡之类的小毛病,昏迷了一段不长的时间之后醒来了,只不过对于昏迷之前,短时间内的事情记不起来了。****面对那个镜子里面的,肿胀不堪,满是淤血和伤口的脸,我很疑惑,这是不是又在做一场看起来很真实的噩梦啊?而且我的脸已经麻木掉了,伸手捏一捏,没有任何感觉,仿佛那只不过是一张丑陋的面具罢了,根本就不是有血有肉,知道痛痒的脸。
这个古怪的梦境中,多铎出现了。周围的背景很昏暗,窗外也是阴沉沉的夜幕,还有淅淅沥沥的落雨声。烛光中,他站在我床边,睁大眼睛。用难以置信的目光愣愣地瞧着我。我的喉咙肿胀到说不出话来,只能发出暗哑地嘶嘶声,无论如何努力。也说不出任何话来,连招呼他一声都不能。从他的眸子里。我看到了震惊、痛惜、哀伤,最后,又一并转化为熊熊怒火,那是恨不得杀人的可怕目光。
他用颤抖地大手,轻轻地握住我凉冰冰的手,小心翼翼地,生怕触碰到上面地伤口和破损的指尖。\\在我耳畔。他轻声说:“不要怕,我带你走,走得远远的,再也不回来……”
我摇头,虽然说不出话来,可我心里很着急。真怕他带我走。为什么怕呢?因为我不明白究竟发生了什么,我很想解开这个谜团。这是一个多么诡异的梦境啊,我好端端的,居然变成了这般凄惨不堪的模样,这是怎么弄的呢?脑海里一片空白。我只记得,多尔衮最近一次来我这里,他那温暖地手,那迷人的笑。那嘴角弯起的一抹优美的笑纹,就像宁静的湖面被春风掠过时候带出的涟漪。还有他那笑起来时,微微眯缝起来地眼睛,真好看。痴痴地望着他,我的心都快要醉了我少女时期很喜欢做梦,那种满是粉红色遐想的梦,就像明媚阳光下
(本章节未完结,点击下一页翻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