铎固然是羞愧得无地自容,我更是面红耳赤,脸上一暗暗地骂着自己不中用,怎么不在当时狠力推开他呢?叔嫂之间尤其要避讳瓜田李下之嫌,可是自己呢?先是抱着他恸哭,后来又老老实实地被他亲吻,说难听点,就是奸夫淫妇,有悖伦常。若是方才那一幕被多尔看到了,指不定要气成什么样,想到这里,我真是愧疚欲死。
两人正相对尴尬着,远远地传来了一阵嘤嘤地啼哭声。我们猛地一惊,不约而同地寻着哭声的方向望去,终于发现,在山坡上一株倾斜着的杨树干上,居然挂着一个襁褓,定睛一看,没错,正是昨天晚上我捡回来的那个女婴——我先前替她换下尿布之后,用根布条将襁褓包扎得很是严实,而现在,被牢牢裹紧的婴儿正悬在树干上啼哭着,仿佛在责怪着我们为什么清醒过来这么久也没有发现她,将她救下来。
我们几乎同时张大了嘴巴,“那,那不是昨晚被你情急之下扔掉的孩子吗?她,她居然还活着,这命也太大了吧?”我连话语都不能连贯了,愕然过后就是极大的欣喜,“什么叫做吉人天佑,现在总算明白了,这孩子大难不死,必有后福,还不赶快去救她下来!”
多铎也一脸不可思议的表情,嘀咕着:“老天爷,见过命大的,也没见过命这么大的。当然有后福了,兴许以后你能给她找个好人家呢。有得享福了。”
虽然他昨晚摔得不轻,不过眼下仍然是手脚灵便,很快,他就抱着婴儿从树上滑下来了。我赶忙伸手接过来看看,小家伙正哭得满脸涨红,晶莹的眼泪一大滴一大滴地涌了出来,小嘴最大限度地张着,显然已经饿得不轻。从昨晚到现在已经没有喝过一口奶水了。
看着小孩子饿得哇哇大哭。我地肚子里也不争气地咕噜噜一阵轰鸣。眼下灾难全消,平安笃定,这才想起来昨夜我已经把胃里的食物呕吐干净,一直到现在也没有沾过一粒米,已经饿得两眼昏花了。
“咱们还是赶快走出这片山林吧,说不定还能碰到户人家弄点吃的,现在大人小孩都快饿晕了。可怎么得了?”我抱着孩子站立起来。
多铎也拍了拍手上的泥土,“咱们现在身无分文,手无寸铁;前不着村,后不着店,又蓬头垢面的,可真是人倒霉时喝口凉水都塞牙,走吧!”
“呵呵,也未必尽然。”我跟在后面苦笑道:“说不定是塞翁失马。焉知祸福呢!”
我们一直在山林间走了一个多时辰。累得两腿如同灌了铅一般沉重。转过一座大山,在即将体力透支之时,我们终于遥遥地望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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