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你们看来,临淄王如此不顾形势而将朝臣几乎拿办一空,究竟是为何?”张宏浅饮着暖茶,言语间有着些含糊不清的意味,在他微眯的眼睛中似乎是要遮掩因yī'yè未眠而给他带来的眼睛通红。
坐于他右侧的高不危也是如张宏一般未曾休憩过,但相较于张宏而言,高不危却是显得极为精神:“立威。”附着张宏此问,高不危仅仅是这简单二字。
显然,高不危是说的过于简单了些,故在他言罢,张宏轻轻摇头间也又看向了左侧的楚图,但见楚图仍是一如既往的端坐之下,在他神色淡漠间却是一手轻放案上:“不会如此简单,除了立威外,在我看来临淄王是深明大乱之后方可大安,故此他才会彻底搅乱京中局势以求一劳永逸。”
张宏对面的范慎显然是赞同楚图这一言的,在楚图言着时范慎轻轻点头,待楚图言罢,这才识不凡的范门公子轻声叹息:“如此一来,临淄王才好趁此大乱这局获得许多机会。”顿了顿,这范慎却又忽然微笑:“这般看来倒与大人相仿,都是寄望于混乱中能够得遇良机。”
“这些话日后休要再提。”忙急急阻止了范慎这一语,未曾理会这三人对此他面上的紧张而有的奇怪,张宏又道:“我怎敢与临淄王去相提并论,你的这番话绝不能传入外人耳中。”他三人显然仍是不解,不过只有张宏知道范慎这言语可能会带来的后果,临淄王乃是何人?在韦后已然覆灭之际,临淄王成为日后的唐玄宗,在张宏看来。那已是将有之事,所以他又怎敢与临淄王造次?
虽是三人都不解张宏对临淄王这莫名的许多顾忌,但在张宏言罢,倒也无人再说些什么。只是过了少许后,高不危这才轻轻皱眉:“韦后党羽几乎已为临淄王肃然一清,但奇便奇在,最得韦后重用的宗楚客却仍是不见踪影,须知,韦后yī'dǎng尤以宗楚客为最。”
“还有韦温。”楚图接口,似他这般xìng子虽是平日里甚少言语。但若临事之前,这江南楚氏弃子时常地言语确实一语中的,发人深省:“不要小看了这韦温,他毕竟乃是韦氏除了韦后这女人外最为掌权的一人,若是他能逃出长安联络韦后先前在各州府所安插的人。那倒地确有可能会带来些谁也不能料到的变数。”
因楚图这一言让厅内一时安静了下来。而这时张宏看到他面前这三人时心中确实生出颇多感慨,其实单论才智而言,在坐这三人都是其中翘楚,其中尤以楚图为甚,甚至连张宏每每在楚图分析事时也只能自叹不如。但是,于此时此刻这三人却都围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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