尚书省政令:凡七品下官员调动升迁事宜,须由;七品上四品下官员,乃由吏部议后交尚书省定夺;四品上三品官员,已然是为朝廷首辅要职,则由当朝宰辅商议后,终为皇帝陛下裁决。
这是一条铁律,此政令自大唐立朝以来便已诏告天下,纵观这自有唐以来的许多年里,又有哪个权臣大人物敢如此公然无视这大唐律令?即便是当年权倾朝野一手遮天的那个人,在她未曾称帝之前也不能断然一语定官职,就算仅仅是走个过场,可毕竟也得先交吏部论处。
然而,此时的张宏,这少年便就在这监察天下所有官员的监察院中说出了如此一句大逆不道之言!他那微笑的神情,虽云淡风轻但显然是决然无比的言语,无一不在显露着他对大唐政令的轻视,甚至无视!
如此的视大唐政令如儿戏,且根本不将大唐律法放在眼中。这少年的跋扈,绝对是亘古未有!说是令人发指的嚣张气焰其实一点儿都不过分。
所以,在这监察院中张宏悍然而对那位赵大公子玩出的一手明升暗降并不曾这院中官员惊惧于他的手段,无论是赵大公子,又或是从府毛昌龄,这所有的人都没有瞠目舌满脸惶恐的作态,他们这时在望着院中那少年时,除了掩饰不住的那一抹吃惊外,剩下的倒大都乃是鄙夷……乃是嘲讽。
鄙夷,自然是鄙夷着这少年的愚蠢无知,而嘲讽,却也是在嘲讽着这少年的不知天高厚口出狂言。
“就凭你?”微涩中带着些怒意,依旧站在张宏身后的那一位监察院从府毛昌龄毛大人在这满院的寂静之中打破了沉默。他伸手指着身前的少年,因为感到可笑,因为胸中的怒意,便让他的颔下胡须也微微作抖着,他满面的义愤填膺,断而又道:“就算你是监察院少府,可你毕竟只一个从五品官员,你又凭什么升调赵公子为从府?”
从这位年轻的少府大人来到这监察院,先是放出了那一句罢免他官职的狂言;再到内侍楚东则的出场,证实了那句狂言似乎并不仅仅是一句狂言;到此时这少年轻描淡写间便揭开了那位监察院中一向名不见经传的主薄身份。这监察院中今日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毛昌龄当然多少能够察觉到了些。他毕竟历经官场数十年,虽然没有太大本事以至于此年纪依旧碌碌无为,心思的慎密在这几十年的仕途沉浮中却早已使他炼就一双火眼金睛。
因此,这个时候在肯定了那少年确实拥有罢免他官职的能量之后,毛昌便很快选择了依附于那位京城素来名声大噪的赵府赵大公子,他很清楚他与这位新来的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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