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谷堡下,疯狂的喊杀声直冲天际,一群群的蒙古士卒犹如飞蛾扑火一般的冲向通谷堡,就像惊涛骇浪,猛烈的冲击着通谷堡的城墙。他们此刻如同丧失理智的野兽,完全不计较生死的要爬上城墙,凭借着简陋的云梯,发起毁灭的冲锋。
城头上滚木如雨,箭如飞蝗,在不时呼啸的破风声中,无情的将一条条人命带走,在城下留下一具具的尸体,但这并不能震慑住对方,这些蒙古士卒就像是中邪一般,前仆后继,只要还能动就仍然不停的像通谷堡涌来,黑压压的如同一大片蚂蚁。
不到半刻,城墙下的土地就被鲜血浸透,混合着鲜血的泥土开始变软变烂,最后演化成一滩滩血色的泥浆,一个接一个战士从泥浆上践踏过去,甚至连低头看一眼的都没有,哪怕这滩泥浆中也有自己的鲜血。
密集的战鼓声,悠扬的牛角号声,疯狂的喊杀声,还有临死前凄厉的惨叫声,交合成一曲绝对不动听,但在西北却常听的混合乐曲,飘飘然的回荡在战场的上空。
随处可见战友插满利箭的尸体,到处可见一块块的红色泥浆,但这都不能阻挡蒙古兵的攻击,他们还是不断的向前冲,踏着战友的尸体再冲。
面对敌人如此疯狂的攻势,吴世复的表情沉静的可怕,他站在城楼上,不住的下着命令,不时指挥着身边弓弩手对着某一个方向聚射,将对方的攻击节奏打乱,使得对方的攻击出现中断,为己方赢的反击的时间。
此刻堡上的战士,手脚的灵活完全盖过头脑的活动,很多的时候,他们都是按照经常练习的轨迹,将一个个敌人射落,机械的张弓,瞄准,放射,然后再张弓,瞄准,放射,周而复始,冷漠的看着一个个敌人在自己的箭下消失,或者连看都没有看,直接就转向另外一个目标。
敌人这么不要命的冲锋,正是最佳的箭靶!
渐渐的,一些敌人越过箭雨封锁,开始爬上城墙,早已准备好的战士将一锅锅的热水倾倒了下去,甚至还夹杂着火油,在一声声撕心裂肺的惨叫声中,将一个又一个敌人赶下城墙,手持叉杆的士兵趁机上前,将一个接一个的云梯推下城墙,连摔带砸的杀伤一大片,打断敌人的攻击。
双方就在这种激烈的搏杀中僵持住,面对敌人的疯狂,城墙上的宋军战士沉着冷静,按照早已习惯成本能的攻杀训练,将敌人一波又一波的攻势击退,从早上到中午,硬是没让敌人攻上城楼,杀的敌人伏尸处处,整个通谷堡城下尸积如山。
战斗到了此刻,已经变成双方意志的较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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