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燕燕知道这个消息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了。
「青哥?」燕燕震惊,叫道,「她人呢?」
这时候她才恍惚想起,昨天晚上,她没有看到青哥。
良哥跪在她面前请罪:「昨天上午,青哥向我告假,说是临时有事,到晚上仍未回来。我已经派人去找了,但现在仍无消息。」
燕燕坐在那儿,心似乎被什么揪住了,她不能想象,韩德让现在会是怎么样的情况。她问良哥:「那你说,青哥会背着我,带着一壶毒酒,去毒死韩夫人吗?」
良哥震惊地抬头:「这绝不可能。」
燕燕看着她:「那你说,这会是怎么一回事?」
良哥都快哭了:「奴婢也不知道怎么一回事,但奴婢敢以性命保证,青哥不会做这样的事。」
燕燕再问她:「青哥去了哪里?」
良哥摇头:「奴婢不知道。但是……」她抬头坚决地说:「奴婢相信青哥和奴婢一样,不管遇上什么威胁都不可能做对娘娘和韩大人不利的事情。」
燕燕长叹一声:「传我命令,张榜搜查青哥的下落,无论生死,都有重赏。」
良哥心中一惊:「娘娘,无论生死,难道……」
燕燕闭了闭眼睛:「若我所料不差,青哥应该已经没命了。」她站了起来:「去韩府。」
此时韩府,已经设起了灵堂。
燕燕下了车,一步步走在韩家府邸里,但见满府缟素,越发凄凉。韩德让一身素衣,站在灵堂前,脸色憔悴得厉害。
燕燕想说什么,还是咽了下去,只道:「朕是来吊唁的,能给朕一炷香吗?」
一个素衣侍女拿了香上前来,眼中却含着恨意。良哥挡在前面,接过她手中的香,方递给燕燕。
燕燕神情复杂地拿着香,走到灵前给李氏上香,她躬身三拜,插好香,看着韩德让长叹一声:「韩枢密使要节哀顺变。」
韩德让神情疏离:「多谢皇后关心。」
燕燕皱了皱眉头,看了看左右:「朕想和韩枢密使单独谈谈,你们且下去。」
此时韩匡嗣也在,闻言担心地看了一眼韩德让,韩德让却是面无表情,但也没有反对。
韩匡嗣便带人离开,灵堂中只余两人。
燕燕立刻道:「毒酒不是我送的。」
韩德让却漠然道:「皇后不必解释了。无论如何,夫人都是因为我而死的。若我没有重回上京,这一切都不会发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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