议政殿内
李扬跪在文案前,将安雨煦的近况讲给齐珃听。
“人生最最痛苦的事是,人死了,钱还没花完?这你家主子说的?”齐珃重复了那句问道。
“是啊,皇上,奴才真是快心疼死了,那佩儿也哭得稀里花啦的,难怪主子这些天都不写话本子了。”李扬甩开衣袖抹泪。
“下去吧”齐珃捏着眉心甩手让李扬退下。
一旁的李牧送李扬出去,嘱咐他有情况还得向皇上汇报。
齐珃心烦意乱,他真的要这样对待一个爱他爱得这么深的女子吗?他自己又何尝不想去见她,每天都去逢场作戏,他也会累。
“云杉,鱼儿上钩没?”齐珃问。
云杉不知从哪里冒了出来,回答道:“这两日便有结果。”
“好,朕亲自去,今晚就出发。”齐珃想着于其在这难受,不如避开冷静一下好。
秋末的黄昏总是来得很快,夕阳似乎在金红色的彩霞中滚动,不一会便被层层黑暗压得找不着影。
安雨煦蹲在一棵四季海棠前发着呆,这海棠先些天还有几朵开着,这会子一朵也不剩了,真真是好花不常开,好景不常在呀。
“花开堪折直须折,莫待无花空折技”安雨煦折了一段树枝,在鼻前闻了闻,想起了这两句诗。
“主子,天凉了,咱们进屋吧”夕月拿来斗蓬给她披上,接着又道:“主子若喜欢花,奴婢明儿去内务府要来几盆菊花放院里。”
“不必了,花总有谢的时候。”安雨煦本来就不喜欢花,前世没时间欣赏花,也没那闲钱买花。
安雨煦在夕月的搀扶下回了屋。齐珃从门边出来,看着安雨煦的背影良久才离去。
皇帝去了西南几日,前朝的大臣们接到通知说是皇帝染了风寒,休朝几日。等传到太后耳里,太后才知道这回事,匆匆赶来太极宫,却没见着人,说是皇帝传了口谕,朕有事去西南几日,前朝还望太后多多周旋。
气得太后直跺脚,可也没法子,想找个出气的都找不着人,近前的几位内侍都跟着走了。
皇帝走了还有太后,前朝后宫一切如常,都以为是皇帝染了风寒,连皇后都不能见。
安雨煦着李扬去殿前打探,也没有打探出什么有用的信息。就这样担心了几日,一日夜里安雨煦突然惊醒,夕月披衣进来,问:“主子怎了?做噩梦了?”
“嗯,几更天了”安雨煦抬头望了一眼黑乎乎的天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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