奚然吩咐四名蒙面黑衣少年把昏迷不醒的陈大壮、苍发老伯给架进来,和顾思迁放到一起。
“好啦,你们回去喝鸡汤吧。”
“……”
四名黑衣少年揖礼,无声胜有声。他们鱼贯而出,堂而皇之的走出荒废宅子,离开城南的巷子。为了不引起百姓们的好奇,他们依旧在屋顶上飞飞走走。
荒废宅子里,奚然让鹧鸪把大食盒里的一坛子巴豆汤盛在几个小瓷碗里,最大的一碗汤她亲自喂给顾思迁。
奚然蹲在顾思迁的身边,一边吹勺子里的热汤,一边说:“喝完就乖乖的回家去蹲茅坑,其余的事情少操心。花氏族的银子姓花不姓顾,你白白惦记着。”
“蹲茅坑太累,记得旁边派个人守着。万一你掉下去溺死在屎尿里,明天花族长必定宴请三城的百姓们共同为顾少东家饯行。祝你黄泉之路平平安安。过奈何桥记得多花些银子,请孟婆婆在汤里放些蜜糖。”
“你来嘲讽我,不能换些新鲜的词儿?什么黄泉路,什么奈何桥,什么孟婆汤,老掉牙的诅咒。”
顾思迁扭头拒绝喝她喂来的巴豆汤,他宁愿一辈子瘫在床上,也不会对她摇尾乞怜。
奚然唤鹧鸪和程虎给昏迷的陈大壮和白伯喂巴豆汤,她拿小勺子舀着汤,漫不经心的说:
“直到现在,你还没发现自己输的一败涂地吗?”
“我几时输的?输了什么?”
顾思迁固执的不肯低头,他一直步步谋算。定兴城的花氏钱庄尚未开始布局,江花城的花记当铺已有七成落入他的手里。
奚然长叹,丢开勺子,掐住他的颌骨,直接将一碗巴豆汤强行喂入他的嘴巴里,逼迫他吞咽入腹。
“咳咳!臭丫头,你竟敢……”
顾思迁恼羞成怒,拼尽全力要扑向她,却发现她的一根食指抵住他的额头。他像被下蛊一般动弹不得,任她的食指戳着额头,说出令他羞耻难当的讥讽。
“我想看你蹲茅坑拉肚子放屁的羞耻表情。哦!我还要请一位画师坐在茅坑外面,把你的表情一张一张的画下来。”
“臭丫头,我堂堂男儿,岂能任你一个女子欺辱?你杀了我吧!”
“呵!有脾气啊!”
奚然弹下他的额头,学着私塾老先生的样子摇头晃脑,悠悠念道:
“《礼记·儒行》中有云:儒者可亲而不可劫也,可近而不可迫也,可杀而不可辱也。”
“你念过书?”
(本章节未完结,点击下一页翻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