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说崔越不如崔向,还真没有一丁点委屈他,当着崔卓的面夸奖崔向本来是件好事,可是他偏偏要提“神童”两个字,话一出口崔越也意识到了不对,急忙讪讪地跑到一旁,不敢看崔卓一眼。
崔卓的脸色,已经阴沉得如同暴风雨来临之前的宁静。
崔越从小就有点惧怕崔卓,盖因二人之父早死,长兄如父,而崔卓有时过于严厉,不近人情,常常因一点点过错而大加训斥,久而久之崔越就存下了敬而远之的心理。年长以后,崔卓家事不断,先是长子夭折,其后又是崔向愚笨,再加上崔越已经成家,崔卓自顾不暇,没空理会崔越,崔越才得了便宜,享受到了自由的空气。其实凭心而论,崔越对崔卓固然有点惧怕,却更多的还是敬重。
崔卓做事严谨,不管是与人交往还是做学问,都一丝不苟,有时失于矫枉过正,但总体而言仍不失为一位博学多才的学者。崔越惧其脾气,却敬其学问。
待崔向长大,二人渐老,崔卓的脾气也收敛了许多,对崔越很少再假以颜色,所以崔越在兄长面前也渐渐放开了不少,开始嘻嘻哈哈,偶而也插诨打科几句,时间一长,崔卓也就无可奈何地接受了崔越的搞怪,毕竟是自家兄弟,还能怎样?再说崔越随着年岁增长,学问也见精,崔卓最是佩服有真才实学之人,他这个弟弟虽然有时在他看来狂放了一些,但也是博览群书,不管是诗书还是琴、棋、画都有涉猎,又比他眼界宽广,他嘴上不说,心中对崔越的才智也是大加赞赏,自叹弗如。
崔越是什么人,论才学和机智不比当朝进士差上半分,不过是时运不济才没有考中罢了——早就看出兄长对他的态度表面上还是声色俱厉,不过暗中早已大为改观,所以他在崔卓不再束手束脚,也敢开些玩笑,不时也狂放洒脱一把。崔卓见了,也不过是冷哼几句,或者干脆理也不理。
换作以前,今天之事,崔越才不敢拦下崔卓,早让崔卓坏了崔向好事。幸好有以前养成的习性,崔卓也就没有再摆长兄权威,卖了崔越一个面子。要不是有崔越以前渐进的反抗崔卓权威的过程,方才只怕崔卓出面阻拦,崔向既不好当众违逆父命,而崔刺史也不好拂崔卓面子,如此一来,崔向想要近水楼台先得月的便利之事,必然就会付之东流了。
崔向要是知道其中的曲折,还不知道该怎么感谢崔越才好。
崔刺史虽然知道崔卓有一子名崔向,不过他并未对崔向放在心上,毕竟只是一名十六七岁的少年,他看中的只是崔卓的书法。孰料刚一见面,崔向就给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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