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逆子~”
一声怒斥。
宁书成是被吵醒的,声嘶力竭的喝骂随着扭曲变形的嗓音在耳旁炸开,近距离的咆哮声一下子就将他的瞌睡虫吵的不翼而飞。
宁书成有点不满。
作为一个刚刚结束了期末考试卷大改的历史老师,宁书成顶着个副教授的头衔成功的被院里抓了壮丁,一连二十四个小时的试卷批改,眼珠子都绿了。
如今好不容易打个盹儿就碰到了烦人的苍蝇,让宁书成的血压蹭的一下就堵在了嗓子眼。
宁书成刚想发火,可睁眼一瞧就蒙了。
此刻自己生身在一个古时候的祠堂里,身前密密麻麻的牌位摆在眼前,摇晃的烛火晃荡的人有点眼晕。
再看自己跪在牌位前头,身旁两个虎视眈眈的大汉按住自己的肩膀,那架势一下子让宁书成联想到了古时候大族审讯的样子。
这玩笑有点开大了吧。
宁书成眨了眨眼,直以为是哪个顽皮的学生准备的恶作剧。
可惜的是他琢磨了半天也没发现这个祠堂里搁那藏着什么录影机摄像头之类的,扭头瞅了瞅,只见眼前的祖宗祠堂里一个穿着宽大衣袍的白胡子老头儿靠在供桌儿边上,指着自己的鼻尖儿破口大骂,他花白的胡子翘啊翘的,差点飞起来。
因为气急的缘故,老头儿声调的尾巴上都带着颤音儿。
“逆子,你可知罪?”
似乎是喘匀净了气息,老头颤巍巍的走到宁书成的身前,喝问道。
宁书成愣了愣,好不容易反应过来老头儿是在盯着自己说话,好悬没从嘴里问出来一句您老是哪来的。
不过老头儿并没有纠结的意思,他恨铁不成钢的看了宁书成一眼,迈着颤颤巍巍的步子,走到自己的身后,宽大的袍子一抖,高声道。
“生此逆子,实属我宁家家门不幸,你等都是我宁族的附属。我宁家虽为白衣出身,却也得登大宝,位列王侯。”
“我宁家世代忠良,皆懂得人情世故,自我大唐开国,蓝田划分为我宁家治下,老朽自负对得起天地良心,从未苛责过诸位父老乡亲。如今我宁家儿孙为虎作伥,欺男霸女,恶贯满盈,老朽如同心头割肉,悔不当初。”
“故人言,子不教父之过。”
老头儿说着,颤巍巍的跪在地上,瞬间老泪纵横。
“我子宁冈赤胆忠心,一心为国,却偏偏天随人愿,英年早逝,只留下东成一遗腹子与老朽日夜相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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