胖哥喝过两盅酒,心情愈发沉重,“我那儿子太调皮了,成绩差就不用说,连年还让我怄气,他爷爷奶奶怎么管得了,要是有人辅导,要是他妈妈在身边带着怎么至于这样?”牛成安慰他,“木已成舟,离婚字签了后悔有屁用,往后的日子过好就是了。”胖哥夹起一筷子卤水大肠,不吃,抖了抖,如同对那猪大肠摇头倾诉,“夫妻还是从一而终为好,我那发妻皮肤是黑了点,嘴巴笨了点,但勤勤恳恳,任劳任怨,我想怎样就怎样,说一她不敢二!现在的老婆带个女儿,好吃懒做娇生惯养,我哪里敢深说重骂;这边虽然有个家,儿子不愿来,后娘还不想要,哪像个家?”
“你现在的老婆蛮厉害?”牛成触类旁通,倾首而竦耳,欲从中探出究竟。这个前赴后继者正骑虎难下背,对陈世美不认前妻之类的事件尤感兴趣。
姘居生活的男人,无论社会地位还是经济条件都属中等偏下,但他们却有一颗浮躁不安的心,这山望着那山高,恨不得自己的老婆既年轻又漂亮,既有钱又有本事,可世上哪有要风得风要雨得雨的好事?于是他们跌了一个跟头又一个跟头。
胖哥抛弃原配后,日子确实不太顺当,灰头土脸,满腹心思,像才出嫁的妇人遇到了亲密闺友,尽情数落婆家的不是,“她这人那——你见过的,说不上挺厉害,要是十分过份当年我怎么会同意走到一起?就是懒!家务事不沾边,柴米油盐一概不管,连烧菜做饭,洗碗洗内裤恨不得我包下来。文化程度不高却不怕捅漏子,你说她没有本事满街的人在打招呼,地痞、烂崽,黑白两道的人物都说得话来;你说她有本事直到如今没存到钱,店子租的,住房租的,这算什么本事?守着个发廊什么也不干,还请几个女孩,哪像我前妻兢兢业业拼命地做!”
“漂亮的女人不下厨,下厨的女人不温柔。你图的是她的姿色和身子,既想马儿长得酷,又想马儿能吃苦,哪有这等好事?酷的女人不吃苦,苦的女人不会酷,有得必有失,鱼和熊掌岂能兼得?”牛成两杯酒下肚,烦恼一干二净,话没完没了,说着说着情不自禁同舒银花会心一笑。
酒在肚里,事在心里,胖哥抿了一口,心情由沉重转而悲哀,“这道理我懂,我也没想她进得厅堂,下得厨房,可同居前没有懒到这个程度啊,怎么变得那么快?我就不明白组合家庭为何人心涣散,凝聚力那么差!一人一把号各吹各的调,那还出什么家?兄弟,不瞒你说现在我过得好辛苦,家里老的老,小的小全靠我,这边的女人却把钱盯得特紧,这几千块钱我还得靠攒私房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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