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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法尚闻言,不由仔细看了看韦孝宽的神情,面露疑惑,试探道:“瞧大帅不慌不忙的模样,莫非早已在您的神机妙算之中?”
韦孝宽点点头:“无需什么神机妙算,叛军唯一的出路就是西去,别无他途。”[搜索最新更新尽在.br/>“啊?”周法尚大惊,“既如此,几日前我与帐中几位将军都提出了相同的看法,大帅当时为何不置可否?反而在单将军出征时,叮嘱他在黄城东侧扎营,不可轻敌冒进,这是何缘故?”
“三千骑兵,阻挡不了上万步骑西遁,徒增伤亡而已。”韦孝宽微笑摇头。
“那……那也能为平叛大军赶到争取时间啊……”周法尚说到一半忽然兴奋地瞪大了眼睛,“哦!莫非……莫非大帅早有安排,在黄城之西暗藏伏兵,令单将军在东扎营不过是疑兵之计,促叛军西遁,对吗?”
“哪里有时间调兵迂回到黄城以西埋伏啊?”韦孝宽笑了,“老夫就是要纵其西逃,让他们去奔袭江陵。”
“江陵?!”周法尚怔住了,愣了一会才急道,“江陵大城,水陆要冲,城坚粮足,一旦落入叛军之手,平叛可就不是朝夕之间的事情了。大帅此举有何深意吗?”
韦孝宽没有立刻回应,而是低下头指着棋盘上一颗处于棋盘二路正被三颗白子打吃的黑子,不疾不徐地说:“如今江陵西之巴蜀、北之荆襄、西之淮南三面皆为我大周所有,其南边又是与萧梁有篡国之恨的南陈。便如这颗黑子,三颗白子打吃,其仅剩的一口气却已是棋盘的边缘,它还有存在价值吗?”
周法尚愣愣地看着棋盘,忽然领悟,大叫道:“明白了,大帅这使的是驱虎吞狼之计啊!借叛军之手灭掉南梁小朝廷。”
韦孝宽淡淡一笑道:“也谈不上什么驱虎吞狼,充其量不过是驱猫吞鼠而已。只因屠猫易,而投鼠却忌器啊,便须先借猫的爪牙一用喽。”
周法尚点点头,示意明白了其中的政治智慧,萧梁已该退出历史舞台了,但北周不便自己动手消灭藩国,借刀杀人自是面子里子俱佳的选择。他不由心下钦服,十分感慨地抱拳道:“大帅的眼界真是宏阔无边啊,竟能跳出这纵横十九路的战场,思虑和谋略简直到了大道无形、无招胜有招的境界了!”
韦孝宽却皱着眉头盯着棋盘,喃喃道:“别给老夫抬轿子了,这纵横十九路的纹枰之内,老夫可已是四面楚歌、黔驴技穷了啊!”说罢默点了一下棋盘上的黑白子局势,己方的黑棋已无力回天了,便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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