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文衍带着司马泳回到正阳宫就关进了书房,密议黄城的新变故。他刚刚将韦孝宽加急奏报的两条信息告诉司马泳,小末来到了书房,低声说:“主上,皇后她……她又回家省亲去了……”
宇文衍闻言皱起了眉头,默然不语。司马泳却一脸诧异,问小末:“皇后今日回府省亲,我怎么不知道啊?家父也没事先得到知会啊?”
小末看了司马泳一眼,嘴巴噏动了一下但没有说话,表情复杂,然后又看了小皇帝一眼,低头不语。司马泳察觉其中有什么难言之隐,目视小皇帝却不便发问。
宇文衍叹了口气,终于开口说:“她哪里是回家省亲啊,是又微服出宫玩耍去了,不是第一次了。”他嘴上说得平淡,内心却乱糟糟的有话难言。因为只有他知道小皇后司马令姬是来自二十一世纪的明熙,正因为这特殊的来历,也导致了她现在特异的行为。他们两人双穿重逢结为夫妻后不久,喜悦激动之情就被冷酷的现实冻结了。皇宫大内对皇后的的要求和束缚极多,尤其是对这个小字辈的小皇后,规矩可大了去了。若是生养在公元六世纪的女性,对这些清规戒律都已习惯成自然,不会有难以忍受的感觉。可对一个生在新中国长在红旗下的被解放得有点过头的二十一世纪新女性而言,皇宫大内简直就是人间炼狱。令她尤其不能忍受的是,宇文衍是小皇帝,自由度就远远大于她这个皇后,而她却被压在“**不得干政”、“女子无才便是德”等无数座大山之下。每天除了给天元皇帝及四位大皇后请安之外,就这能在这高墙大院之内望天,无所事事,还得随时被一大堆丫鬟仆妇跟着督促着,举手投足都得仪态端方,整个人就像被塞进了重重的壳里,气都喘不过来,远不如在司马府里做大小姐来得痛快自在。
司马令姬在跟宇文衍抱怨乃至争吵了无数次之后,终于明白了一件事:即便有朝一日宇文衍亲政了,成了唯我独尊的老大,她也没有出头之日,她仍然要被锁在这高墙大院之内,仍然要被无数的规矩捆着。因为这是个男权至上的社会,跟整个社会形态作对是徒劳的。宇文衍叫她忍耐,等待他夺权成功云云,也彻底失去了说服力。清醒的痛苦之后,司马令姬开始抗争了,她自知无力正面对抗,便明修栈道暗度陈仓,在杨丽华等母后面前告假是回家省亲,实则根本没回司马府,而是微服游玩散心去了。宇文衍虽然劝阻过,但身为同样来自二十一世纪的人,他也完全理解小皇后的苦闷,两人若总在正阳宫里吵闹,后果将对小皇后更加不利,若因不贤而被废后打入冷宫,明熙就真的生不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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