醇酒美人如信陵,杀人夺命似阎王!
雷瑾到达京师好几天了,皇帝整天泡在丹房里,既不派人鞫审,也不召他觐见,使得雷瑾心中隐隐的不安,心烦意乱,糟糕的情绪无论他怎么折腾,似乎也无计可消除。
在近乎被软禁的日子里,除了醇酒美人,纵情声色之外,雷瑾便是到锦衣府进贤馆去把守第三关,将压抑的心绪全发泄在凶狠的搏杀中,凶神恶煞一般收买人命,令得那些在江湖上无处容身,想进入锦衣府谋取富贵的江湖人物,多数裹足不前。
虽然雷瑾非常清楚,且不论雷门世家与其它帝国家族那种数百年间积淀下来,盘根错节的深厚姻亲利益关系,已经令得皇帝陛下在作任何决定之前,都要掂量再三;光是在幕府的秘密授意下,杨罗的雪隼堂在京师的秘密活动,以及雷瑾自己直接掌握不隶属于秘谍部的秘密谍探,先后在皇帝陛下的身旁,收买、拉拢和安插了好几个能够不时地替雷瑾说好话的人物,譬如皇帝身边的宠妃,亲信的太监,丹房得宠的道士,还有都察院和六科给事中的少数台谏官员,甚至内阁阁臣。
有了这些人有意无意的在皇帝身边敲边锣,打边鼓,为雷瑾说话,那些出于各种目的,并且突破宦官的层层拦截而送达御前的秘密疏奏,其杀伤力将大大减低。
须知住在茅棚里的人和住在皇宫里的人,想的绝不可能一样,身为皇帝,他最担心的是臣下的谋叛和不忠,但皇帝再是明察,也不可能不受身边亲信的影响,长期形成的印象又岂是一朝一夕之间,仅凭几封缺乏铁证的奏疏就能改变的?
而且在这次和锦衣府督主陈准上京,雷瑾又故意自渎,在陈准面前,强化了自己贪鄙好色又好华服美食的一面;而在与陈准谈论琴棋书画,诗词歌赋时,又在书画方面,诗词方面表现得较为平庸,当然事实上雷瑾那一笔粗犷的魏碑体,既不是时下士人中流行的飘逸轻灵、端庄大方、灵润蕴藉的行、楷、草,而且又实在写得不是很见功力,按照士人们以字衡人的习惯,也无形中会看轻他几分。
雷瑾估计有了这么几点,已经会在很大程度上降低皇帝的顾虑,而且此前在幕府安排下,一直以雷瑾个人名义向皇帝、皇太后、后妃们陆续进献各色珍玩器物,包括那些仿波斯、大食的玻璃器皿烧制出来的精美玻璃、琉璃器物,羊脂玉、水晶石等琢磨的宝石玉器,美容养颜的西域珍珠所制作的养颜珍珠粉,各色名贵的西域香料,河西甘凉一带的上品青鹘猎隼、青海番獒、祁连山云豹等鹰犬异兽,炼制金丹的上好丹砂、紫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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