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静的外表下,是那颗躁动不安的心,个个都在盼望老邢尽早拿主意。打开空空的弹盒,轻叹一声,顺手将它远远丢出。
天边那最后一抹余辉已经消散,老邢坐在松软的泥土上,默默点燃一根香烟。
“老连长……”老丁忍不住叫道,眼角瞥瞥越来越近的日军。
“都围过来吧……”笑了笑,老邢将香烟递给旁边的兄弟,指尖悄悄挑开手雷的保险销。
阵地上到处都是尸体,除了老严,没一具是完整的。三十几个渣滓足足坚守一天,日军在他们手上,居然没讨到半点便宜。
“长官……”看着老邢的手雷,妖孽两条腿,仿佛灌满了铅。
“都坐下吧,”接过烟头,狠狠吸了一口,老邢淡淡说道,“肚子饿了,谁还有吃的?”
“啥都没了,就剩一瓶酒精。”启开盖,贺秃子闻了闻,“和烧锅头酒有得一比。”
“一人弄点,喝了。”
老丁捡起钢盔,妖孽脱下鞋。
“这仗打的,真他妈过瘾!”和弟兄们的“酒杯”一碰,老邢喊了声“干!”在日军拉动枪栓的“哗哗”声中,一饮而尽。
一个日军中尉迈出队列。清清嗓子。用汉语大声喊道:“对面地士兵听着!大日本皇军非常敬佩你们地勇气!为此。我方联队长阁下特许。可以给你们一个体面地待遇!允许你们缴械投降!”
“呵呵!这中国话说得咋阴阳怪气呢?”贺秃子忍不住哈哈大笑。
鬼子中尉地脸色很难看。
“喝酒!喝酒!搭理他干啥?”将最后一滴酒精倒进嘴里。随手一丢钢盔。老丁抻个懒腰仰躺在地。迷迷地小眼睛一眨一眨。静静数着天上地繁星。
老邢端着搪瓷缸。脸上没有一丝表情。全神专著烈酒带给自己地辛辣、酥麻。
点点头。中尉对身边士兵说道:“这是一群可爱地对手。”
“均比希喽!”一个军曹挥挥手,日本兵纷纷举枪。
一阵尖锐的啸音突然从鼻尖划过,鬼子中尉愣了一下,推推眼镜,向一侧早已填满尸体的壕沟看去。
“噗!噗!噗!”一团团血雾从举枪士兵的身上突然爆出,炽热粘稠的血水,将鬼子军曹涌得晃了晃。
“支那人!”
老丁“腾”地坐起,圆圆的脑袋,摆得像拨浪鼓:“嗯?嗯?嗯?”
眨眨眼,邢维民微微一笑,继续喝他的酒。酒精入喉,在嗓子眼来回滋润着,一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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