瞿南回到开发区,一到办公室他就去柳世银那汇报。他推开门时,柳世银正在打电话,他用手捂住话筒朝他点点头,瞿南趁这功夫把路上准备好的几份资料放在他桌子上。打完电话,柳世银从座椅站起来,坐到瞿南旁边的沙发上。“一路上辛苦了。”他随手点了一支烟。瞿南站起来要拿桌子上的资料给他看,柳世银笑了一下说:“那些资料先放在这吧,我有时间再看。”
瞿南心想,上次开会他还催着要方案,这会怎么不急了。他轻轻咳嗽了一声说:“回来的路上,我已经安排人好中选优,准备了几个可以参照的办公大楼样式,准备拿到办公会上汇报。”
瞿南话还没说完,柳世银就显得有些不耐烦。他打住瞿南的话,笑着说:“这盖大楼也和写文章一样虚虚实实,咱既要抓紧弄,又不能弄得太紧,时间长了你就悟到这里的道道了。”
瞿南不解地看了一眼,柳世银见状嘿嘿地笑了。“我说瞿主任啊,那句话怎么说来,酒场如战场。你想这喝个酒都要斗智斗勇,能喝的故意装得不能喝,没醉的故意装得迷迷糊糊;贪酒的却变着法子劝别人喝,想吐的却挺着说继续喝。孙子兵法中有奇正之术、虚实之计。你想,这开发区大楼是个门面,是个戏台,这个台子搭不起来,戏就开不了锣,越是不开锣咱还越要叫得响,市里老是听到锣鼓响,就是不见唱戏人,就越要催咱,他越催咱越不急呢。”
瞿南听了似明白又似不明白,他朝柳世银望了一眼。柳世银诡黠地一笑:“这戏台搭起了,还有咱唱的戏?戏唱得好,那是人家的;戏唱砸了那砖头落下来砸得倒是咱的脚,当然了,这都是次要的。你想,这盖大楼的事有多少人都盯着呢,人家把能捂的都捂得严严实实的,恨不得一丝缝隙都不露。为啥叫你负责方案设计?又是学习又是考察,还不是做给人看的,这工程上的事咋不拿出来呢?”听到这,瞿南依旧是糊里糊涂,他含糊地“嗯”了一声说:“这事怎么向余书记汇报呢?”柳世银拿眼睛扫了他一眼说:“说还是要说的,怎么说吗,你酌情看着办。”
第二天早上,瞿南便去找余书记汇报。他觉得这事无论如何不能拖,否则,若碰上余书记就尴尬了,而且也不符合机关办事的规矩。他先到余书记隔壁王秘书的房间,给他打了个招呼。王秘书一见瞿南连忙站起堆出满脸的笑。瞿南客气地问:“王秘书,余书记在?”王秘书连忙说:“在办公室,您叫我小王、小王。”
瞿南轻轻一笑,向表情显得有些过分谦虚的王秘书点点,进了余书记办公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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