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只有小学毕业,初中都没上就辍学了。
虽然课堂上学的那些东西,伴随着时间的流逝忘光了,但是终归还是记住了两点,一是会写自己的名字——迎春花,二是知道自己的家乡栲栳湾是位于黄海岸边上的渔村。
我不得不说当年我们村的老祖宗长着一双慧眼,他们选择了这么一块风水宝地来作为居住地。
村的北面是海拔500多米的蜗牛山,山上森林茂密,溪水潺潺,蜿蜒到西边就成了土壤肥沃的良田。村子南边是河水清澈的大沙河,到了东边就是一望无际的大海。
从风水学来说,这种村子的布局叫怀前抱子,属于上风上水之地,可实际上呢?我到不觉得太好,因为老百姓过日子不太容易。
靠沿海的村子,都是那种黑砖白墙的房子,屋顶上面没有瓦片,用麦秸子或者是山草加上特殊的泥披在屋顶,无论刮风下雨都不怕,而且冬暖夏凉。
上世纪70年代的栲栳湾村,像这样的海草房有200多栋,没见过这种房子的人来到这里,就如同回到了原始部落社会。
我从9岁起开始记事,听俺爹说我们家的海草房是三年以前盖的,当时盖这个房子时该拉饥荒。
为了能早点把债务还清,爹起早贪黑的跟着队里船出海打鱼捞虾,娘就到生产队参加劳动。
那时候,出海打鱼每天能挣10分,在生产队干活,也能挣10分,但是出海人吃的是公家饭,这样就省了自己家的口粮,所以很多人还是愿意冒险要求出海的。
记得那年的6月,爹从队里回来告诉娘:“素贞,明天一早,我们要去出海了,你到队里干活收了工,要好好照看小花,不要让她乱跑。”
我听了之后说:“爹你放心吧,娘去干活,我在家里哪也不去,就和小欣在家玩。”
爹听了之后,抱起了我,他摸着我的脸蛋,亲了一下。
“真是个听话的好孩子,等爹这次回来,看看能不能带只大虾回来给你吃。”
第二天一早,爹走了,和他一起出海的还有小欣的爸和另外三个人。
让我和娘没想到的是,到了傍晚,就开始起了大风,狂风夹着暴雨呼啸而至,不停地撞击着我们家的屋门。
娘躺在炕上,一会把我搂在怀里,一会敞开门看看外面的风和雨。
当我醒来一觉的时候,发现娘还没睡。
瓢泼大雨下了整整一夜,在第二天早晨停了,但是风依然很大。
我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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