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维民同学毕业打算留校,呼维民校长硬是咬着牙,把他根本不肯承认的未来女婿分配到了偏远朔方。谁知他的宝贝女儿正在叛逆期,竟然铁了心跟定了这小子,第二年一毕业就跑到了朔方,把生米给它做成了熟饭。事情到了这份上,虽然女婿可恨,但女儿总归是自家的,而且几年以后,呼老头发现这女婿也没有想象得那么坏。这下子又忙着动用自己的关系给小两口想办法调回北京。刚把女儿办回来,女婿正在调动的过程中,一场突出其来的风波,老头子被免了职务。再后来,呼维民自己也想了不少办法,但有好几次都是事到临头被搅黄了。所以他们俩也就稀里糊涂地一直两地生活到今天。
他们两口子经常拿这事开玩笑,每次说起来,呼夫人都说自己当初看走了眼。
呼维民则总笑话她有恋父情结。在生活中,他们夫妻的意见从来没有统一过。女人真是一种难以捉摸的动物,当初呼维民并没有想高攀校长千金,但是校长千金却铁了心要嫁。婚后却又觉得自己嫁错了,处处与他作对。呼维民的意见总是错的,买回的菜从来比别人买的贵,买来的衣服不是颜色不对就是款式落后。后来呼维民索性放弃了意见,一切由着她去,但这一条在媳妇那里也变成了没有主见。除了不肯离婚这一条,双方还能达成高度一致以外,夫人几乎天生就是他的反对党。
第二天,闵直方开车,直奔象城县而去。
朔方省的交通建设这些年来力度很大,自从实现“三小时工程”的目标以后,从省城中镇到任何一个城市的车程都不超过三个小时,象城处在北梁的南部,离中镇还更近些,不到两个小时就到了。他在路口等到了前来迎接他的北梁市总工会保障部部长吴树山和县总工会主席曹明礼,一同向广鑫公司走去。路过县总工会办公楼的时候,曹明礼对闵直方说:“你别看它不起眼,20多年前是我们县的标志性建筑,农村小伙小姑娘进城,都要和这座楼合个影,作为回村炫耀的资本,可见当时工会也曾一度很辉煌。”
“但是现在,和人家没法比了。”曹明礼远远地指了一下广鑫矿业公司的那座广发大厦,果然是相形见绌,一个如发了家的富豪,一个像守着几亩薄田的穷人。据说“广发大厦”四个字是从北京找来的著名书法家颜尊厚题写的,花了四十万,平均每个字十万元,白广发经常拿这事来吹嘘。只是那名家书法看上去好像却和白广发的亲笔签名差不多,广发两个字同样离得很近,活脱脱写成了个“废”字,也许书法家追求的正是这个效果。现在的书法家写字似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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