闵直方告诉楚中天，进裕翔公司并不是想象的那样容易，你别拿高中毕业证，最好把你的初中毕业证拿上，在那里，学历越低越容易找到工作。楚中天第一次听到这样的说法，吃惊地瞪大了眼睛。闵直方说：“这也叫知识改变命运。社会上你不明白的事，还多着呢。”

去工厂的路上，闵直方开着车，呼维民坐在后边，楚中天坐在前排，拨弄车上的收音机。说等我毕业工作了，也攒钱买这样一辆车给我爸妈，空间大，后备箱能放下轮椅。这车这么大，应该很贵吧？闵直方笑着告诉他，汽车是越小的越贵，我这是北京吉普，不值钱。

车里正播放一个智力竞猜节目，女主持人用充满诱惑力的腔调说：“今天的谜语是猜一个字：一点一横长，口字在中央。大口张着嘴，小口里面藏。猜对的，可以获得奖金三千元和一部３Ｇ手机！各位聪明的听众朋友，考验您智力的时刻到了！快快拿起您身边的电话，打进我们的直播热线，三千元和一部手机等着您来拿噢！”“这也太容易了。”楚中天说，不就是个“亩”字吗？拿起电话就想打那热线。

这时，听得收音机里的主持人说：“现在有电话打进来了，让我们看看谁是这笔巨奖的得主。”楚中天正懊恼被别人占了先机，主持人接起电话，电话那头传来一个怯怯的声音：“是不是个‘高’字？”主持人用夸张的腔调说：“这位朋友，你为什么要猜高字呢？”那位听众说：“一点一横，下面两个口，还在里面藏着，不就是个高字吗？”主持人说：“恭喜你，答———错了！下次继续努力！请把机会让给后面的朋友———现在奖金增加到四千元啦！”

楚中天一听这是个笨蛋，又增强了信心，继续拨打电话。一边拨一边对呼维民说：“我要是得了这笔奖金，下个学期的学费就有了。”呼维民正要对他说什么，闵直方摆手制止，看着他不吭气。就在楚中天电话按键还没按完的时候，又一个电话打进了演播室，主持人接起：“我们看看是哪位幸运观众，你好———”接着传来一个操着中镇口音的女声，急切地说：“我猜到了，是个‘官’字！”楚中天心想，今天这家电视台也够倒霉的，怎么总遇上这些弱智观众？

他拿起电话，继续按广播里提示的号码打过去，心想如果打通了，先教育一下他们，不要这么丢人。这次电话通了，里面先是一通广告，然后是一番要做什么请按几的选择。楚中天按照指示一项项进行下去，最后听到一个女声说：“您拨打的热线正在占线，请稍后再拨。”而就在这时，主持人又否掉了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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