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婆去世后,妈妈带我赶回村子下葬。
可怎料当晚我就看到了一个形似外婆的怪物。
荒凉封闭的村子、外婆诡异膨胀的尸身,没有一处不透露着古怪。
妈妈的亲人一个接一个的死去。
他们都说,外婆这是来收拾不孝子了。
下一个,就是妈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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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婆有四个孩子,我妈妈是最小的女儿。
外婆跟外公没什么感情,老一辈儿的婚姻,从来不会有什么爱情。
我对外婆的印象也很模糊,很久以前妈妈就跟家里断了联系。
外公是村子里有名的癞子,喝了酒就爱回家打老婆,这在村子里是人人皆知的事情。
外公还酷爱赌钱,那天晚上输急眼了,把妈妈当成了赌注,输给了村头五十多岁的老光棍。
那天晚上老光棍就拉着妈妈的手要将妈妈带回家里,是外婆拼死护住了妈妈。
「天一亮,天一亮一定给你送过去,」外婆搂着妈妈的颤抖的身体,哀求道:「还是个孩子,哪里懂男女之间的事,等我教教她。」
好说歹说,老光棍才作罢,晃悠着脚步回家了。
等他一走,外婆拉着妈妈的手什么也没说,只带着一个瓦罐便出了门。
村子很偏僻,坐摩托去省城都要两个小时,可是外婆愣是带着妈妈走了半夜。
她俩坐在客运站前面,直到第一班客车发车,外婆把身份证给了妈妈,她饱经风霜的面容愁苦不堪,可仍旧将自己的唯一希望放走。
「跑吧,能跑到哪里算哪里。」
妈妈接过外婆手里的瓦罐,罐子里满满的都是外婆攒下的铜板。
妈妈当时还是个半大小孩,十四岁,刚刚领出身份证的年龄,就被迫背井离乡,来到新环境独自生存。
妈妈跟我说这话的时候,手里还抱着那个破旧的瓦罐。
她说要把外婆接到家里,外婆生前没享福,死后能让她走出那座山也是好的。
「我总是不敢回到那里,只要一想到那个家,我就喘不上气来,」妈妈说这话的时候在发抖,「所以这些年,我只能悄悄的往回寄钱。」
因为刚下过雨,老家的路很难走,出租车司机边开便抱怨,过了许久,点点灯光引入眼帘,转过弯,破败的全貌露出。
妈妈付完车费,牵着我的手带我走。
「这里还跟我走的时候一样,」妈妈低声呢喃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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