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拉文克劳学院的幽灵,经常躲藏在三楼的女盥洗室里哭泣。
我觉得我和她很相似,因为我总是会不由自主地想像,我会在什么样的情况下丢失生命。
或许我会在走过十字街口的时候,被疾驰而来的车辆撞倒后失去知觉,凌乱地躺在一片狼藉中。
又或者是会像《诺斯费拉图》里,那位美丽动人的女主角一样,被吸血鬼或狼人之类的魔法生物咬上几口后沉睡。
更或者我可以直接点一把火,然后像穿红舞鞋的小女孩那样,映着火光在灰烬中欢快的跳着弗拉明戈,直到精疲力竭地死去。
我讨厌我身处的这幢白色建筑物,包括同样居住在这里的菲尔德父子,我很想搬出去一个人生活,但事与愿违的是我也姓菲尔德,并且我还没有到达十八岁。
在我继续拿着手中的小型水果刀在我的左手手腕比比划划时,我听到了楼下传来的打骂声,还有什么东西被扔在地上发出的丁零当啷的响声。
我随手将腿上翻开的那本《一百种离奇死亡方式》扔回到桌子上,然后从床上爬起来打开窗户望向街道对面的院子。
那里正上演着一扬经典戏剧,几乎每年假期它都会上演好几遍,就像是为了照顾不能够及时赶来欣赏的观众似得。
棕色头发的霍克先生正怒气冲冲地将几件旧衣服扔在草坪中央,其间还夹杂着几本勉强能够看得出名字的课本和一个带有明显划痕的坩埚。
霍克夫人面无表情的抱着她的儿子站在屋檐下,幼小的霍华德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见素日疼爱自己的父母不同于往日的和蔼,也敏锐地察觉到了一丝不自然的气息,没过多久他便开始扯着嗓子哭了起来。
我只能看到爱德华的背影。
他黑色的头发有些凌乱,黑红色的格子衬衫在他瘦削身材的映衬下也显得十分宽大。
他正蹲在草坪上将霍克先生扔出来的东西塞进行李箱里,动作一如既往地缓慢,哪怕只是背影,我也能感觉到他的从容不迫和气定神闲。
围观的人很多,邻居们你一言我一语地谈论着指指点点,但霍克先生仍然不以为意,他恶狠狠地咒骂着。
我可以发誓如果撒旦执意要因为这些话将他带走,就算是耶稣为他说情也不会有多管用。
乌云遮住了太阳,倏而刮起了大风,没过多久便淅淅沥沥地下起了雨,方才还围作一团的人群倾时散开了。
霍克先生发泄完胸中的怒气后,搂着妻子和儿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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