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年男子走进侧厅,两道炯炯有神的目光在众人脸上环视一圈,重重一哼!侧厅中两边站立的家人全都将身子挤在一起,紧紧靠在墙角,似乎十分畏惧这个中年男子。
赵无奢和赵平原一见,连忙弯腰施礼齐齐说道:“七叔好。”
那男子正是赵七夫人的丈夫,在赵家排行老七的赵寂之。赵寂之声如洪钟,身材又魁梧健硕,站在厅堂中央仿佛是一尊威风凛凛的天神一般。
说来有趣,赵寂之刚生下之时,嗓门便洪亮至极,每每从早上一直嚎哭到夜间。上代家主听得心烦,就给他起了个“寂之”的名字,意思是让他安静下来。可是事与愿违,赵寂之越长越像张飞、李逵之流,说话犹如晴天霹雳,使人不敢靠近。
“赵无奢!”赵寂之两只铜铃般的眼睛瞪得溜圆,扯开嗓门叫道:“赵燕两家开战是何等大事,岂能儿戏?难道就要为了一个卑鄙下作之人,引起无端祸事,动摇赵家的基业?”
赵无奢被叔叔训斥,忍不住反驳道:“七叔,如果找不到郭小针,那施离姑娘性命堪忧,不仅素心门那里不好交待,还要连累得老夫人悲伤痛惜。现如今连七婶娘都无法医治施离姑娘的伤势,您说该怎么办?”
“怎么办?你居然有脸来问我怎么办?你和赵桓风兄弟二人整天不务正业,到处惹事生非,现在才知道着急上火,早干什么去了?”赵寂之狠狠地斥责道。
“寄之!你少说两句,现在救人要紧!有这功夫争吵,还不如坐下来想想办法。”赵七夫人劝说道。
赵寂之性格粗豪莽撞,就连赵武灵也敢顶撞,却唯独对自己的漂亮夫人言听计从。被夫人劝阻几句之后,便降低声调,凑在她耳边说道:“怎么?你也没有把握治好这小丫头的伤情?”
赵七夫人轻轻颌首,“施离被大力伤了心脉和血海,必须是医术和内力都十分精纯之人,才能为她施术。这一点,我也无能为力。”
赵平原看到场面有些尴尬,便笑着打圆场,“七叔,施离姑娘虽然病情危急,但七婶娘医道高超,要保住她几日无恙却也不是什么难题。”
“滚蛋!你这油嘴滑舌的小兔崽子,保住她几天又能怎么样?不还是要找郭小针么?这样一来,势必要和燕家交恶,甚至燕家还会以为是我们指使郭小针做下坏事。你们知不知道,我这几日里东奔西跑,好不容易才把两家的嫌隙化解!”赵寂之又大声咆哮起来。
邪僧躺在长椅上,耳朵被赵寂之震得嗡嗡直响。他使劲掏掏耳朵,讥讽道:“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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