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且知晓段不言的酒量,几乎是个无底洞,千杯不醉,可这青天白日的,就吃七八坛酒,也觉无奈。
可瞧着丫鬟低眉顺眼,不敢多语,凤且也就咽下斥责的话。
这瘫软的一团美人,任谁能管得住?
倒是段不言,半睡半醒睁开眼,看到凤且一身官袍,坐在旁侧,她蛄蛹身子,枕上凤且的双膝,“晚上回去找你算账。”
好端端的,算账?
看向同在马车里的大小两个丫鬟,都低头不语,凤且哼了一声,“今日吃酒,遇到谁了?”
秋桂犹如蚊蝇展翅之音,磕磕巴巴说道,“回大人的话,今儿夫人……,在桃园楼同时家二公子、白家二爷一起吃酒。”
咦?
不可谓不惊悚。
“他三人如何凑到一处?”
秋桂低声说了大致,听得说没在一间吃,凤且还生了疑惑,再听后头, 凤且就笑不出来了。
迟疑片刻,追问道,“时二郎与白二爷如今怎样?”
秋桂头都快低到马车车底,“皆以大醉,孙渠回府上搬护卫,去桃园楼接二位贵客。”
凤且:……
合着他在官邸忙得半死,自家娘子与好友,倒是逍遥快活?
车外,马兴骑马,与阿苍并肩走在车前,他拽了阿苍膀子,“好端端的,夫人怎地来接大人?”
这夫妻二人,好的时候琴瑟和鸣,不好的时候刀剑相向,冷不丁的示好,也得先戒备警醒,别谈情深义重,马兴自觉这四个字,离大人与夫人甚远。
阿苍满脸郁结。
迟疑片刻,马背上探出半个身子,凑到马兴跟前,“兴大哥, 大人在外头相好的女人,寻上门来。”
啥?
马兴惊呼,阿苍赶紧嘘声,往后头马车上看了一眼,见无异状,方才低声说道,“兴大哥,你小点儿声,别让大人听到,反正今儿晚上,听雪楼肯定得大闹一场。”
“说些浑话,大人外头哪里有相好的?”
阿苍蹙眉,“真正寻来了,一个叫……,叫叶冷月的伎子,有几分姿色,但比咱夫人差远了。”
叶冷月?
“冷月娘子?”
马兴呢喃,阿苍一副了然的面貌,“果然是啊,听说是从京城来的,胆子倒是不小,夫人替她解围,她转身就说要给夫人大人请安呢。”
马兴哼笑,“不相干的事儿,大人只不过听了她的几首曲子罢了,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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