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瓷片划破了她的手腕,留下了这道永恒的印记。“关外不是江南。”萧珩的声音哑了,带着浓浓的担忧和不舍,“那里没有三月的桃花,没有潺潺的流水,只有吃人的风沙和冰冷的刀剑。”他想起他们在江南的日子,那时他还是个意气风发的少年将军,她是温婉动人的江南才女。他们曾在桃花树下并肩散步,看花瓣如雨般飘落;曾在湖边泛舟,听渔舟唱晚;曾在书院里一同读书,讨论经史子集。那些日子,充满了诗情画意,与边关的肃杀形成了天壤之别。“那我便陪你看大漠孤烟。”沈清辞微微踮起脚尖,从鬓边摘下一朵将谢的桃花。那桃花已经有些蔫了,花瓣边缘微微泛黄,却依旧散发着淡淡的清香。她小心翼翼地将桃花簪在萧珩的盔缨上,动作轻柔得仿佛在呵护一件稀世珍宝。“萧珩,你戍守家国,我守护你。”沈清辞的目光清澈而坚定,像一汪深不见底的湖水,里面映着萧珩的身影。萧珩看着她眼中的自己,心中的怒火和担忧渐渐被一股暖流所取代。他知道,自己的妻子从来都不是一个娇弱的温室花朵,她有着一颗坚韧而勇敢的心。他张了张嘴,想说些什么,最终却只是化作一声长长的叹息,伸手将她紧紧拥入怀中。他的盔甲冰冷而坚硬,硌得沈清辞有些疼,可她却觉得无比安心。她能清晰地听到他有力的心跳声,像擂鼓一般,传递着他的力量和决心。第二日黎明,天刚蒙蒙亮,天边泛起一抹淡淡的鱼肚白。城门缓缓打开,发出沉重的“嘎吱”声。城门校尉打着哈欠,揉着惺忪的睡眼,准备迎接新一天的到来。就在这时,一支整齐的队伍出现在他的视野里。为首的是一位银甲将军,身姿挺拔,如同一棵屹立不倒的青松,正是威远侯萧珩。而让城门校尉感到惊讶的是,在萧珩身边,竟然有一个穿着青布裙钗的女子。那女子背着一个半满的药箱,里面装着各种草药,散发着淡淡的药香。她骑着一匹雪色的小马,那马通体雪白,没有一根杂毛,神骏非凡。女子的身形纤细,却坐得笔直,腰间系着一条素色的腰带,将她的身姿勾勒得恰到好处。风轻轻卷起她的裙角,露出半截素白的裤管,那裤管的颜色,竟与萧珩将军靴上的绑带是同色的。两人并辔而行,虽然没有言语交流,却有着一种难以言喻的默契,仿佛他们天生就该这样并肩走在一起。城门校尉愣了愣,随即反应过来,连忙上前恭敬地行礼。他看着这支队伍缓缓走出城门,消失在远方的晨雾中,心中感慨万千。他知道,这支队伍肩负着保家卫国的重任,而那位跟随将军出征的女子,也必将在这烽火狼烟中,书写出一段不平凡的传奇。队伍渐渐远去,马蹄声在寂静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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