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禀陛下,臣女因着弄脏了衣裙,原本想去偏殿更衣。只是,那引路的宫女原本好好地带路,不知为何,却突然崴伤了脚。而此时,路过一位嬷嬷,臣女听那小宫女唤她吴嬷嬷,又见其袖口绣有牡丹花纹,显然是位有身份的嬷嬷。那小宫女说明情况后,吴嬷嬷便说,她带臣女前去更衣,让那宫女回去便是,免得惊扰了贵人。
臣女原本并不十分信任这位吴嬷嬷,可那小宫女说,吴嬷嬷是仁寿宫的二等嬷嬷,臣女这才放下心来,不再怀疑。
至于为何会到了信王所在的偏殿,臣女实在不知!这金明池臣女是第一次前来,并不清楚其中布置方位,那吴嬷嬷是仁寿宫的人,臣女便以为她定然对这些十分明晰,自然是万分信任。”
崔令仪边说边啜泣,好不可怜的模样。
“那吴嬷嬷将臣女带到了一处偏殿,说里头自有宫女会侍奉更衣,届时也会有宫人将臣女送回宫宴上,她还有差事要办,便不在此等候了。
臣女自然不曾起疑,便推门进了侧殿。谁知……”
说到这儿,崔令仪似乎觉得难以启齿,而后泣不成声,跪在她身旁的老夫人忙“心疼”地望向自己的孙女儿,还不时抹一抹眼角的泪花,做足了该有的模样。
而全程,跪在前方的裴琰连眼眸都未曾抬起,好似对一切都不在意了一般。
“所以,是信王主动对你行不轨之事?信王,对于崔氏说过的话,你可有什么要说的?”
崔令窈将说话的机会递给了裴琰。
而裴琰在短暂的沉默后,摇了摇头。
“臣弟因着不胜酒力暂时离席,在宫人的引导下去了偏殿暂时休憩片刻。谁知,在喝了一碗醒酒饮后,臣弟便失去了意识。那之后发生了什么,臣弟便全然不知了。”
今夜发生的一切,裴琰知道,自己绝对是被人算计了。
只是,他有些没把握,算计自己的人,究竟是裴玠?还是崔令仪?亦或是暗处的什么人?
他刚刚所说的,大半都是真的。
他在那内侍的指引下去了偏殿。
毕竟此时宫宴尚未结束,他堂而皇之离宫,落在外人眼中便是不敬君上的罪名。
虽说他的确没几分尊敬裴玠的心思,但面子功夫还是要做的。
那宫人是母后的人,他自然是信任的。
可在偏殿中,因着谨慎,他其实什么都没喝。
在这皇宫中,入嘴的东西,都必须万分谨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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