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咻咻咻——”
箭矢如蝗,密集地罩向冀州军阵列的边缘。
在最前面的冀州军士卒猝不及防,尽管下意识地举起了手中的盾牌,但仍有惨叫声接连响起。
箭矢穿透木盾,或者从盾牌的缝隙间钻入,带起一蓬蓬血花。
“稳住!举盾!弓箭手,反击!”潘凤身边的旗手声嘶力竭地呼喊着,将命令传递下去。
冀州军的士卒们虽然训练有素,面对这突如其来的打击,阵型边缘还是出现了一丝骚动。
那些白马义从太快了,快得让人眼花缭乱。
他们就像草原上最矫健的猎鹰,每一次俯冲都精准而致命。
冀州军的弓箭手仓促间放箭还击,但箭矢飞出,白马义从早已如迅速掠过,只留下一片空荡荡的射击区域。
潘凤紧握开山斧,只觉得斧头哥在他掌心微微震颤,发出一阵低沉的嗡鸣。
这嗡鸣似乎在指引着某个方向,但白马义从的移动速度太快,如风一般掠过,斧头哥的感应也变得模糊不清,断断续续,难以锁定确切的目标。
“该死!这帮滑泥鳅!”潘凤暗骂一声,心中焦躁。
他能感觉到斧头哥在预警,却抓不住那稍纵即逝的线索。
白马义从的袭扰并非寻求硬碰硬的决战。
他们如同一群经验丰富的狼,不断地在冀州军这头巨兽的侧翼撕咬,制造伤口,消耗其体力与锐气。
一轮箭雨过后,他们便会迅速拨转马头,拉开距离,绝不给冀州军步兵近身缠斗的机会。
待冀州军的箭矢稀疏,他们又会从另一个出其不意的角度再次扑上,卷起新一轮的箭雨。
冀州军的将领们个个面色铁青,眼睁睁看着自家的士卒在敌人的箭雨下倒下,却难以组织起有效的反击,这种憋屈感让他们几欲发狂。
“都督!末将请令,带一队人马冲杀一阵,定要给这些白袍贼子一个教训!”
一名性急的校尉策马来到潘凤身边,涨红着脸请战。
“不可!”潘凤断然喝止,“敌军骑兵来去如风,我军步卒追之不及。贸然追击,倘若中了埋伏,岂不自乱阵脚?”
他强迫自己冷静下来,想着待会。
斧头哥的嗡鸣虽然模糊,但潘凤能感觉到,他在提示自己白马义从所处的方位。
而这些白马义从的行动模式,看似杂乱无章,实则围绕着一个大致的弧线在运动,始终保持在冀州军弓箭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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