帐外,悉悉邃邃的脚步声传来,瞧着人不少, 段不言不以为然,盯着帐帘,就听得外头传来凤且的声音。
“不言——”
这会儿段不言心中恼怒得很,也懒得理会,帐外之人也不等待,伸手掀开帐帘,“不言,过来见过殿下。”
呵!
哪门子的殿下?
段不言冷冷回眸,直勾勾盯着帐帘,至于身后跪着的段六,她非但不搀扶,连叫他起来的打算都没有。
凤且不曾想到, 掀开帐帘,映入眼帘就是这番景象。
“不言,这是——?”
段不言冷眼如刃,一动不动看着自己,见他问话,也不予理会,但他也不能就这么站着,只能往旁侧,让了身位,后头的睿王刘戈,一身风尘仆仆走了进来。
段不言目不斜视,丝毫不退,目露凶光盯着刘戈。
呵!
多年不见,倒是少了几分女气,多了沉稳。
“不言,多年不见,这是怎地了?六伯惹你生气了?”
刘戈的嗓音,一改年轻时的清亮脆生,多了古钟深潭的嘶哑,几分低沉,但面上却不似对旁人那般魄力十足,温润如玉的面庞之上,笑意只增不减。
夺嫡!
眼前之人,要角逐储君之位……
呵!
段不言听得睿王言语,却不想理会,她轻飘飘看了看刘戈,哼笑一声,“六伯而今是睿王您的人,跪我是有些不合时宜。”
并非如此!
段六猛地抬头,“不言,你误会六伯了。”
段不言微微侧身,眉眼低垂,挺翘的鼻峰,带着女子少有的桀骜不驯。
未等她开口,凤且亲自上前,与庄圩左右使劲,扶起了段六。
“六伯,不言,你二位多年不曾见面,此次相逢,必是想起诸多往事,殿下在跟前,还是莫要失礼。”
凤且温润嗓音开口,段六点头。
转身背对众人,拭去泪水。
睿王刘戈瞧来,心叹,只怕还是提到了舅父与不问,否则六伯这等心性,哪里会在不言跟前落泪?
罢了!
他往前走了几步,来到段不言跟前, 微微低头,满脸笑意,“不言,与我闲谈几句,可好?”
“单独吗?”
段不言轻启红唇,似笑非笑。
刘戈微愣,继而颔首,“以你为准,若是需要六伯、或是三郎在,也使得,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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