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瞧着昔日主仆,立时要反目成仇,段六万万不曾想到,艰难重逢之后,遇到的竟是这这么个硬茬。
如若是从前的不言,初次见面,再是没有良心,也会扑上来哭诉一番。
失去父兄,说句逾矩越位的话,他段六也算得是段不言最亲之人。
然后——
密林之中,两支小小的弩箭,杀出了一个残酷的真相。
眼前妙龄女子,皮囊还是自己打小看着长大,可言谈举止却判若两人。
小不言,没了。
不知为何,却来了个武功路数与自己六七分相像的妖孽,初时,他还舍不得这般形容不言,但短短一两个时辰里,段六十分清楚,眼前女子的灵魂,早已成了他自己都想不到的那等凶悍。
眼瞧着饭桌上的饭菜,马上空盘。
这食量如牛,也是吓住了段六。
到底是从哪里来的?
段六几乎不曾动筷,可在段不言最后汤菜即将下肚时,他还是开口了,“老郡王本已罹患不治之症,至于世子,天下之大,已无退路,最后——,老郡王与世子为了江山社稷,为了黎明百姓,算是以身荐轩辕。”
“哪门子的江山社稷?”
段六忽地起身,整衣敛容,扑通一声,跪到在段不言跟前,“不言,台子刘隽资质平平,才学昏庸,本就是愚钝之人,还耽于玩乐,擅听小人谗言。此人虽为中宫嫡出,从德行到才学,无不是稀松平常,莫说治国理政,只是经史子集,他也视若天书,如何能担储君之重任?”
听得这话,段不言最后一口汤菜,悬在碗口。
她从容自若,放下碗筷,看向跪在跟前的段六,“你是说父王与哥哥,卷入了皇室夺嫡之争?”
“……老郡王本不想如此,可东宫太子与中宫皇后,以及圣上的那几个滞留在京的王爷,统统不允许康德郡王府置身事外。”
“父王选中了刘戈?”
段不言甚是直白,一针见血,段六听得这话,蓦地抬头,欲要应答,却又发现段不言的眼眸之中,并没有那般的狂热激烈的情绪。
甚至,她都没有讶异。
段六的迟疑,让段不言忽地笑了起来,她本长得娇媚俏丽,这般展颜,更是花容悦色。
但段六却嗅到了诡异。
“六伯……,你老人家也学会骗人了。”
段不言哪里肯信!
为了刘家那堆破事,丢了父子俩的性命,哄谁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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