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稷山城虽然险要,却惟有一条汾河流过,全城军民皆仰仗河水解渴。”崔皓沉声道。
“然而,稷山地处下游,一旦敌军从上游,堵截河水,甚至,将汾河改道,我等将再无水可饮。”
宇文凯大惊失色:“这该如何是好?”
若无水喝,城中岂不大乱?
唐检忧心忡忡:“如今,只能期盼天降大雨,解燃眉之急。”
只是,众人望一眼万里晴空,皆愁眉不展。
高楷摇头:“人必自助,而后天助之,不能将希望寄托在天时之上。”
他下了城楼,在城中走访一圈,倏然笑道:“天无绝人之路。”
“刘竞成将汾河改道,想让稷山不攻自破。”
“殊不知,即便无河水,也有地下水可取。”
唐检目光一亮:“主上之意是,凿井?”
“正是!”高楷点头,“你去召集城中百姓,择适宜之地,凿井取水。”
“遵令!”
“山穷水尽疑无路,柳暗花明又一村。”许晋赞道,“刘竞成纵然使尽浑身解数,也徒劳无功。”
高楷笑了笑:“兵来将挡,水来土掩,不过见招拆招罢了。”
“须得警惕刘竞成一计不成,又生一计,勿要懈怠。”
“是!”众人心悦诚服。
南门外,赵军大营。
刘竞成正等候城中大乱的好消息传来,却不料,左等右等,等来的却是当头一棒。
“你说什么?”他不敢置信道,“城中竟安然无恙?”
“正是……”斥候战战兢兢。
“这又是为何?”刘竞成咬牙。
“据闻……据闻高楷命人,开凿水井,让百姓取地下水饮用。”
斥候的话,仿佛一柄重锤,砸得刘竞成眼冒金星。
本以为汾河改道,无水喝必能让城中大乱。
谁曾想,高楷简简单单一招挖井取水,便让他前功尽弃。
先前百般筹谋,派人费时费力改道汾河,此刻竟全成了笑话。
想到这,他再也控制不住怒火:“高楷,欺人太甚!”
他拔刀便砍,可怜这斥候,成了出气筒,登时一命归西。
帐中群臣屏息凝神,生怕遭受池鱼之殃,无一人敢劝。
良久之后,刘竞成喘着粗气,喝道:“速速将吕公车运来。”
“若不能破城,唯你是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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