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外的晨光刚爬上床沿,殿外突然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伴随着宫人慌张的呼喊:“陛下!不好了!有人……有人闯上了神女大人准备的祭坛!”
殷慎渊猛地起身,周身的温和瞬间褪去,只剩凛凛寒意。
“什么?”
“那人说……说谁要是敢上前,他就把祭坛砸了!现在谁都靠近不得啊!”
“祭坛”两个字像惊雷炸在苏妙鱼耳边,她原本还带着酒意的混沌脑子瞬间清醒,猛地从床上弹坐起来,脸色煞白——那是她的传送装置!
“在哪?!”她声音发颤,连鞋都顾不上穿,赤着脚就往殿外冲。
“在校场!”
殷慎渊快步追上她,一把将自己的外袍脱下来,不由分说地裹在她身上,又弯腰将她打横抱起:“别慌,朕带你去。”
他的步伐又快又稳,苏妙鱼趴在他怀里,能听到他胸腔里急促却有力的心跳,可她的心却像被攥在手里,悬得老高。
校场早已围满了禁军和宫人,人人面色凝重,却都不敢上前。
中央那座临时搭建的传送装置前,一道身影正站在顶端,手里紧紧攥着一把长刀,刀尖对着装置的核心部位,神情癫狂。
“都别过来!谁敢动一下,我就让这劳什子玩意儿彻底报废!”
苏妙鱼被殷慎渊放下,刚站稳就拨开人群往前挤,看清那人的脸时,瞳孔骤然收缩——
“郑诲?!怎么会是你?!”
站在传送装置上的,竟然是郑诲!
郑诲握着刀的手剧烈颤抖着,刀尖在装置核心上划出细碎的火花。
他低头看向苏妙鱼,那双癫狂的眼睛里突然涌出血丝,混杂着绝望与哀求。
“苏妙鱼……”他声音嘶哑,像是被砂纸磨过,“对不起……”
话音未落,他竟“咚”一声跪在了传送装置顶端,长刀“哐当”落地。
那姿态卑微到了尘埃里,与方才的疯狂判若两人。
“我没有办法……我真的没有办法……”他额头抵着冰冷的金属表面,肩膀剧烈耸动,“我娘还在现代等着我,我妹妹还在医院躺着……我必须回去,我等这一天等了太久了……”
苏妙鱼浑身一震,愣在原地。
“对不起……”他抬起头,脸上满是泪水,混杂着灰尘,狼狈又绝望,“我知道这样不对,我知道你也想回家……可我别无选择,原谅我……”
最后三个字说完,他猛地扑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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