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弯腰钻进车里,暖气丝丝缕缕地侵袭她的每个毛孔,她下意识地搓搓手,京北初春的雨薄润、寒气重,即便是只走了一小段路,还是感到冷。
贺肆收起伞,带着一身的寒气坐在她旁边,递给她一只牛皮袋,阮清音满脸不解,犹豫着接过。
里面是一张厚重的毛毯,她也没矫情顺手裹在身上,体感温度慢慢升高。
贺肆突然偏过头,猝不及防地打了个喷嚏,阮清音立刻皱眉看他,后知后觉地想起他还是个病人,昨晚还在发烧。
“回家。”贺肆额头开始发烫,冷湿的衬衫仍然黏在身上,嘴角隐隐发白,刚开口,嗓音就沙哑了。
司机眼观鼻,鼻观心默默将暖气升高,缓缓提速。
阮清音裹着那张厚毛毯,她又看了看贺肆身上的薄款黑衬衫,领口的纽扣还解开两粒,袖口也卷了起来,露出一截小臂。
明知道自己生病还像个花孔雀一样,穿成这样是想给哪个女人看?
京北的初春温度依然很低,阮清音裹着毯子靠着窗,刻意和他拉开距离,闭着眼睛假装睡觉。
他微微喘着粗气,时不时地轻咳几声,阮清音闭着眼心烦意乱,车子飞速疾驰在高速桥,贺肆抱着双臂,被雨淋湿的半个身子仍然冷的发抖,牙齿轻轻打颤。
黑色的衬衫潮湿阴冷,黏糊糊地贴在他身上,冰冷的雨水慢慢渗透他的身体。
一张毛毯胡乱地遮在他身上,上面还残留着体温和清淡的香气,贺肆拧眉,不解地看向她,他嘴唇发白,满脸疲倦,声音沙哑低沉,“我没事,拿回…”他坐起身,准备掀开毛毯。
话还没说完,一只微凉带有熟悉香气的手覆在他额头上,发烫的温度传到她掌心,阮清音的脸色微微变了。
【你发烧了…】她比划着手语,一脸倔强,【你需要去医院。】
“我没事,睡一觉就好了。”贺肆嗓音哑了大半,整个人虚弱地靠在椅背上,贪恋着毛毯上残留的温暖和香气。
【你是三岁小孩吗?看病还得需要人哄吗?】阮清音心里仍然有气,没有好脸色,从风衣里翻出手机,在备忘录上打字,翻转手机给司机看——麻烦去最近的医院,他发烧了。
贺肆撇撇嘴,仍然嘴硬,“不至于,小感冒死不了,陈师傅,直接回家就成。”
司机陈师傅从后视镜看了眼自家老板,他的脸色红润,嘴唇没有血色,裹着毛毯隐隐发抖。
“贺总,下了高速桥就到军区医院,不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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