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的圣旨送到了将军府,谷栖山跪下领旨,高大魁梧的身形在这一刻竟有些难以稳住,那双锐利的鹰眸中也闪过一抹灼亮的波光。
“微臣领旨谢恩!”
他的声音洪亮,声线隐含颤抖。
老仆张权更是激动得满面红光,他连忙掏出沉甸甸的荷包,塞给了宣旨的太监。
宣旨太监不动声色地将荷包收下,脸上挂着的是灿烂的笑,满嘴都是恭维的话。
送走了宣旨太监,谷栖山和张权关起门来,心中的激动澎湃再难掩饰。
“将军,您终于不用再被困在这京城之中,终于可以回滇南了!”
谷栖山朗声大笑,这两年多以来压在心头的那股郁气,也似终于得到了舒缓与发泄。
谷栖山很快知道了自己能得到这份差事的前因后果。
一切都是萧晏辞从中出力的结果。
谷栖山寻了机会去拜见了萧晏辞,“臣虽一介武夫,却知士为知己者死,殿下不以臣卑鄙,力荐此职,臣谷栖山,永为殿下刃上锋。”
萧晏辞将他扶了起来。
“此职乃父皇亲口任命,孤并未出力。”
谷栖山立马改口,“承蒙皇上信任,微臣定全力以赴,令百蛮归心,永为齐土!”
萧晏辞又道:“听闻谷将军身体抱恙,如今可痊愈了?此去路途遥遥,路上跋涉多有不易,谷将军还是将身子养好了再启程不迟。”
谷栖山忙道:“劳太子挂心,微臣不过是陈年旧疾罢了,已无大碍,不日便可启程。”
他久经沙场,身上的老毛病不少,时不时就要犯一犯,他已经习惯了。
“南诏瘴气横生,谷将军多年不曾回去,只恐难以适应,还请你保重身体。”
谷栖山笑了笑,“那是故土,便是时隔再久,微臣的身心都渴望着回到那片土地上。在京中休养的这段时日,微臣的身体已经大好,太子无需担忧。”
二人又叙了些其他话,这才辞别。
谷栖山对这京城并无留恋,唯一挂怀的,便是宫中那人。
但他知道,那是自己永远不该提,不该问的人。
如今,太子稳坐东宫,她也有人庇护,自己也就放心了。
五日后,谷栖山整装出发。
明面上,他们此行只有三十多人。
但实际上,他的上千名亲兵都乔装打扮,一路同行。
当初他从滇南离开,前往西平投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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