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霄紧跟在她身侧，说了一句：“奴婢方才去御膳房的时候，遇到王婕妤宫里的人，她们不知道和御膳房的人在说什么，见了我就走了。”
“还能说什么，不过是说我想要仗着腹中的皇嗣图谋不过罢了。”顾雪昭冷笑道。
她话音刚落，脑中有道白光闪过。
五皇子他们在宫外散布谣言，说元熙帝病重，许贵人和王祭酒挟持圣上，意图谋反。
姐夫和长姐要她进大庆殿，莫不是？
顾雪昭停下脚步，手紧紧地压在腹部。
腹中许久未动的孩子或许是感受到压力，又动了一下，一股圆滑的东西顶着肚皮，在顾雪昭掌中滑过。
顾雪昭的心突突直跳。
她明白了姐夫和长姐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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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庆殿的隔间，窗扇紧闭。
陈敬尧躬身站着，禀报元熙帝，因王大人多番阻挠，王祭酒已无法主持秋闱批阅考卷，还被气病了，已向尚书台告假养病。
元熙帝歪在罗汉榻上，披着披风，双眼阖着，也不知是不是睡着了。
陈敬尧说完后，见元熙帝久久没有回应，试探着唤了一声：“圣上？”
“那就让礼部主持。”元熙帝闭着眼睛道。
“可是，”陈敬尧道：“王大人说，圣上若是不露面，不管圣上指派何人主持，他们都不服？”
“他们？”元熙帝缓缓睁开眼睛，“是谁？”
“就是素日和王大人来往亲厚的那些大人，还有城中的一些文人。”陈敬尧回道。
“把他们的名字都记下来，交给朕。”元熙帝又闭上了眼睛。
“是。”陈敬尧回道，悄悄看了元熙帝一眼，犹豫着道：“圣上，还有一事，臣不知当讲不当讲？”
“讲。”
元熙帝答应了，陈敬尧反而不敢开口了。
元熙帝等了许久，不耐烦地睁开眼睛，瞪着陈敬尧。
陈敬尧的头垂得更低了，“臣，臣听说，王大人在找，找先帝的八……”
他不敢把皇子两个字说出来。
哗啦一声，摆在矮几上的花瓶茶盏痰盂都被元熙帝扫到地上，哐啷摔得一地碎瓷片。
“放肆！”元熙帝喘着粗气，撑着矮几怒视陈敬尧。
陈敬尧慌忙跪了下去。
姚成忙过来安抚元熙帝：“圣上，院使说了，您不可动气啊。”
元熙帝喘了几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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