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开玩笑！”蔡康的态度却异常坚决，“老池，你信我一次！”

“情况不一样。”池余辉沉声说道。

“断指再植，和现在这种指骨、掌骨全部粉碎性骨折的再植，是两个概念。”

“难度系数，是几何倍的增长！”

“我不管什么概念不概念！”蔡康有点急了，说话也带上了火气。

“我就问你，现在还有比截肢更坏的结果吗？”

池余辉被问得一噎。

确实，最坏的结果就是截肢了。

“既然没有，为什么不让他来试试？万一呢？万一他真的能创造奇迹呢？”

地上的夫妻俩，听到这段对话，原本死寂的眼睛里，重新燃起了一点微弱的火苗。

他们听不懂什么粉碎性骨折，什么难度系数。

他们只听懂了，“张枫”这个名字，代表着万分之一的可能。

“医生……医生……”

那男人抬起头，通红的眼睛望着蔡康和池余辉，嘴唇哆嗦着。

“求求你们……让他试试……让他试试吧！”

池余辉又看了看一脸“你必须信我”的蔡康，心头一阵烦躁。

他最讨厌的，就是在手术台上搞这种“万一”。

医学是科学，不是赌博！

但蔡康的话也堵死了他的退路。

是啊，还能有比截肢更坏的结果吗？

他烦躁地摆了摆手。

“行了行了，你愿意问就问吧！”

说完，他便抱起手臂，冷着脸站在一边，一副“我倒要看看你能问出什么花来”的表情。

蔡康如蒙大赦，立刻掏出手机，手指飞快地找到了张枫的号码，直接拨了过去。

他还特意按了免提。

“嘟……嘟……”

电话响了两声，很快就被接通了。

一个年轻而有活力的声音从听筒里传来。

“喂，蔡主任，找我有事？”

……

与此同时，张枫刚刚完成了一次高难度的模拟手术。

“完美。”

张枫看着自己的杰作，满意地点了点头。

就在这时，口袋里的手机响了。

他拿起来一看，是急诊科主任蔡康。

“喂，蔡主任，找我有事？”

张枫随手用毛巾擦了擦汗，接通了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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