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子一天天过去,江东联姻的风波,如同投入湖中的石子,激起的涟漪逐渐扩散,
却又被一层无形的压力抑制着,没有立刻爆发出来。
玄镜台传来的情报越来越密集,拼凑出的画面也愈发清晰:
孙权意志坚决,视此联姻为稳定大局、平衡各方的重要手段;
而孙尚香则寸步不让,据说在其居所内已摔碎了不少心爱之物,甚至放言“宁死不嫁”。
吴国太虽心疼女儿,但在家国大义和长子威严面前,似乎也难以力挽狂澜。
整个江东上层,都笼罩在一种微妙而紧张的氛围中。
就在这僵持不下、暗流汹涌的时刻,我意料之中的“客人”
——来自鲁肃的密信,终于通过我们之间那条隐秘而可靠的渠道,送抵了我在公安的驻地。
送信之人并非寻常驿卒,而是玄镜台安插在鲁肃身边、以幕僚身份作掩护的一位核心成员。
他深夜前来,行色匆匆,确认四周安全后,才从贴身衣物中取出一只用蜡封得严严实实的细小竹管。
“主公,子敬先生(鲁肃的字)亲笔,嘱咐务必亲手交于主公,阅后即焚。”
我接过竹管,入手微沉。
点了点头,示意他可以退下。徐庶一直在我身边,待那人消失在夜色中,他才低声道:
“看来,子敬先生那边,也快撑不住了。”
我捏碎蜡封,小心翼翼地抽出里面的绢帛。
借着灯火展开,鲁肃那温和却略带急促的笔迹映入眼帘。
信写得很隐晦,却又将该传递的信息点滴不漏。
他先是痛陈周瑜新丧,江东柱石倾颓,孙刘联盟乃抗曹之根本,断不可动摇。
接着,笔锋一转,提及吴侯欲以“宗室之亲”巩固盟约,本是美意,
无奈“小妹尚香,性烈如火,恐非良配”,更兼其本人“心意坚决,几至伤身”,
令吴侯与国太“忧心忡忡,左右为难”。
鲁肃在信中并未直接请求我做什么,
只是反复强调联盟之重要,又隐晦地诉说了当前的困境,
字里行间充满了焦虑与无奈。
他特别提到,我身为“江东参军”,又曾于危难中“援手尚香郡主”,
或许对郡主的性情有更深的了解,不知对此“两难之局”,可有“高见”?
这哪里是寻求高见,分明是在向我这个理论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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