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志高?那不是供销社分粮最精的那个?”
“哎哟我说呢,他去年分给我家三十斤糙米,还说‘指标紧’,敢情把好粮给这帮贼换钱去了!”
“肃静!”鲁长生沉声一喝,扫视全场,“大家放心,今天只是开头,凡是涉事之人,一个都逃不了!”
“王二狗揭发的是事实吗?”崔镇东逼视张云辉。
张云辉垂头点了点:“是……是他收的。”
“有没有证据?”
“我……我给他写过一张条子,他收了三斤稻谷,说是润笔费。”
“好。”崔镇东当即吩咐:“小赵,你带人,去供销社查库,搜刘志高的办公间!尤其是他那抽屉里,我记得他常藏小账本!”
“是!”
一时间,晒谷场上的气氛更加凝重了。
人群里,有人低声议论:“这事儿怕不是个别人干的了……”
“是不是该查查供销社那几个人?去年咱屯口那批好麦子,就是他们来收的。”
“你们怕啥!”孟少宁挤上前一步,嗓门高亮,“咱北山屯有鲁支书、有崔委员,还有咱大家伙盯着,谁敢动集体的东西,都别想落好!”
“说得好!”
“孟少宁说得对!”
鲁长生顺势站起身,双手压压场子,声音洪亮而沉稳:“大家听我说——这些年我们北山屯、柳树屯,吃了多少苦、遭了多少罪?春天插秧,秋天收割,老老少少一锄头一筐子地往回背,就是盼个囤里粮满锅里热。”
“可有人呢?不知足,不安分,偷鸡摸狗,甚至胆敢私设黑市,破坏供销秩序!这样的人,不管他是谁,就一个字——斗!”
“斗!”人群齐声呐喊。
“我告诉你们!”鲁长生猛地一拍桌子,“今年咱北山屯有救了!为啥?因为咱有新法子,有希望!”
他指向台下站着的孟少宁:“这小子去年试验了一亩地,用改良过的谷种,亩产四百八十斤,是原来的将近一倍!”
一石激起千层浪,众人炸锅了。
“啥?四百八?”
“真的假的?”
“我家去年种那块最好的才二百来斤!”
崔镇东也点头:“是真的。上个月我带队验过地,收得满满一囤子,那谷粒饱满、色泽透亮,是北山这几年难得的好粮!”
“这就是希望!”鲁长生高声说道,“我们不能让几个败类毁了咱全村的盼头!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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