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这么定!”孟少宁点头,“三月内,每日入山挖薯藤、砍柴,按劳评分。不准近仓房一步,不许夜里回村。若再犯,一律按偷窃罪送公社处理!”
话音刚落,王二狗立马跪下了,脑袋贴着地面磕了三个响头:“谢谢少宁哥!谢谢大伙儿饶命!我一定改,一定改!”他抬头,脸上混着泥巴和泪水,“我就盼着能有口吃的,别撵我走,真不想流落荒山了……”
“你不光是偷吃。”赵大宝在旁边冷哼一声,“你要是真饿,跟队里说一句,有人不让你吃?偏偏夜里摸进仓房,又偷又掩,藏柴堆里那葫芦酒是你带的吧?”
“我……我错了!”王二狗连连磕头,“那酒是我藏的,可我真没敢喝,只是想着换点咸菜……”
“少废话!”何牛子叉着腰,“记清楚,明儿一早你跟我进山,哪怕天打雷劈下雨雪交加,也得照干不误!”
“是是是,我听牛子哥的!”
“孟队长,”旁边的老陈犹豫了一下,“让他一个人跟着牛子,不放心啊,要不要我也搭把手?起码盯着点别偷懒。”
“行。”孟少宁点头,“你俩轮流带他,一人一周。三个月后再看表现,若还不改,就别怪我心狠。”
说完,他扫了一眼围着的众人,“今天这事儿就到这,谁要是再敢半夜摸仓房,别怪我不留情!咱们这日子过得紧巴,能吃一口饭都靠山上那点出产撑着,哪儿容得你们动歪心思?”
“是!”人群里众人齐声,神色肃然。
孟少宁转身,拍了拍裤腿上的灰,低声道:“散了吧,回去吃饭。”
第二日天未亮,山窝子里雾气弥漫。
何牛子一脚踹开王二狗的破门:“起来!太阳都快晒屁股了!还想赖被窝?”
王二狗“嗷”的一声翻身跌下土炕,赶忙穿上破棉袄,提着一只用麻绳扎起来的布包出来:“牛子哥,我这就来!”
“少废话,跟上。”牛子拎着砍柴刀,脚下一蹬就上了山道,“今天要挖满一担薯藤,再砍三捆松柴,你要是完不成,晚饭别想吃。”
王二狗连声应着,气喘吁吁地在后头追。
两人一前一后,踩着残雪和泥泞一路往西岭方向走去。那儿山高林密,是村里猎户常走的老道,也是薯藤和干柴最密的地方。
“牛子哥……”王二狗气喘如牛地开口,“你说……我以后真还有翻身的机会吗?”
“哼!”牛子头也不回,“你偷仓房那会儿咋不想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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