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剁了他都不解气!”
话音一落,社员们情绪彻底爆发。
“扒光他的衣裳,让他在祠堂里好好反省!”
“不光扒,绳子也得捆上,省得这狗东西半夜又溜了!”
“就是!老鼠都知道偷腥要躲着点,他倒好,偷了粮还想坐享其成?”
孟少宁手一挥:“赵有根、李二娃,过来,帮我扒了他这身油腻腻的褂子,捆上!”
“来咧!”赵有根早憋着劲儿,飞快冲上来,一把扯住王二狗的褂子前襟,“老子早看你这身假棉袄不顺眼!”
“别别别,冷啊,冷……我穿单衣的啊……”王二狗哆哆嗦嗦,抱着肩膀往后缩。
“你偷粮的时候怎么不怕冷?”李二娃冷笑,一边帮着拽,一边扯下他脚上的鞋,“连袜子都不留,叫你记得这顿教训!”
“求、求求你们了……”王二狗想哭不敢哭,连打了好几个喷嚏,冷风灌得他嘴唇发紫。可众人谁也没手软。
片刻后,那件沾满汗渍油印的军绿色棉袄被当众撕得破烂不堪,王二狗身上只剩一件破旧灰布衫,肘窝都开了线,单裤子下面的棉毛裤还是前年补的,膝盖处打着两个补丁。
“来,把这根牛筋绳拿来!”崔镇东走来,撸起袖子,亲手将他双臂反绑,又绕着腰打了个死结,“你就给我乖乖跪在这祠堂大门口,哪儿也不许去。”
“跪到啥时候?”王二狗哆嗦着问。
“跪到你良心长出来为止。”孟少宁冷冷回道。
“别指望今晚睡觉了。”徐桂芬抱着手冷笑,“你就蹲祠堂里,数数你害的这些人,一把汗一把泪挣的稻谷是怎么被你拎走的。”
“崔书记!”一个老头拄着拐棍上前,是村里德高望重的吴老爷子,气喘吁吁道,“这事儿要真是像他说的,还有个供销社的刘志高,那人咱也不能轻放!我建议,咱这边派个人连夜写份材料,明早一早送到公社纪委,叫他们查查!”
“对!”
“支持!”
人群里齐声响应。
崔镇东点头:“我这就安排小贾和孙林起草材料,一份送公社,一份报县里纪检办,看看这些年他在供销社吞了多少东西!”
“对了!”李二娃忽然一拍脑袋,“咱们晒谷场那边还有两车稻谷明早要入库,必须得派人守着,防止还有余党作怪。”
“我带人去!”赵有根吆喝道,“今晚我不回家了,就守晒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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