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刘寡妇愣住了,“洪林你真说这话了?”
“我、我哪有……”周洪林捂着腿,支支吾吾。
“你没说?”孟少宁冷笑一声,“那你说说,这屋里我娘的布票、那坛窝窝头是谁吃的?我爹的旧棉袄是谁抱走了?我们家屋顶的油布是谁半夜撬走的?你不说,我去跟大队反映。”
“住手!”院门口忽地传来一声怒喝。
一个背着猎枪的中年汉子迈步进来,眉毛倒竖,正是猎队长崔老虎。
“你们俩吵啥?村口狼迹没查完,家里就先打起来了?”
“崔叔!”孟少宁拱拱手,“您来得正好。我正要找您。”
“找我干啥?”
“我想问问,队里还缺人吗?我想报名。”孟少宁正色道。
崔老虎一怔,眼神打量了他几眼,“你?想进猎队?”
“对,我这两年在山里摸爬滚打,也算有些本事。”他顿了顿,“再说,我想赚点工分,好养活我娘。”
这句话一出,连刘寡妇眼圈都红了。
“你这孩子,真是命苦……哎,孟婶现在咋样了?”
“肺病犯了,在家咳血。”孟少宁低头,“可我没法子送她去镇上,只能先想办法赚药钱。”
崔老虎点了点头,“好,有骨气。明儿一早来猎棚报到,我带你上山。正好西北坡那片狼迹重,缺个懂地形的。”
“谢崔叔。”
“少废话。”崔老虎一瞪眼,“别给我掉链子,要是半路出事,没人替你扛。”
“我自己命自己扛。”孟少宁声音低沉,却带着说不出的倔强。
周洪林还躺在地上哼哼,试图翻身。
“你别得意!”他咬着牙,“就你?跟着猎队上山?不怕山猪撅你屁股,狼咬你狗命?”
孟少宁头也不回地走到门口,语气冰冷:“不劳你操心。要真有命没回来,那也是死在山上,总比你这狗命窝在家里撒泼强。”
说完,一步跨出门去。
刘寡妇轻叹一声:“这娃是真变了。”
崔老虎叼着旱烟袋,盯着孟少宁离开的背影,半晌才道:“像他爹。”
“唉……要是他爹当年没出那事,也不至于落成这样。”
“天道轮回,该还的,总有一日得还清。”
院子里一片寂静,只有周洪林捂着肿脸,龇牙咧嘴地骂着:“老天不开眼,叫他撞大运……哼,等着,老子不会放过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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