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懂个屁！”老林白了他一眼，“野猪是群居的，一窝少说十几二十头。你以为这黑獒能敌几个？咱要是再硬闯，怕是连命都搭上。”

铁牛子“切”了一声，却没再吭声，低头去抹枪。

几人合力把野猪抬下山，拖到村口时，已经是深夜。狗吠声惊动了不少乡亲，纷纷点灯跑出来。

“哎呀！这不是那头老豁子吗？”一个老汉眯着眼认出来，啧啧称奇，“这东西折腾咱村多少年了，今儿总算栽了！”

妇人们也围上来，七嘴八舌：“得谢几位猎户爷，要不是你们，秋收可就没影了。”

孟少宁摆摆手：“别忙谢。大家分肉是一定的，但野猪群还在，今晚咱只是斩了个头领。后面更得小心，别一个人去山边。”

铁牛子大声嚷：“怕啥！只要再来几回，我铁牛子把它们全撂倒！”

人群里传来笑声，但也有人皱眉：“打是打下来了，可要是群猪发疯，下山糟蹋庄稼，咱们更吃不消。”

老林叹口气：“所以这仗还早着呢。大家伙听劝，白日里少往林子边凑。”

众人应和着散去。

第二天清早，几人聚在孟少宁院子里商量。

铁牛子嚼着馒头，大大咧咧：“少宁哥，今晚咱再上？昨天那架打得我浑身还热乎着呢！”

老林瞪眼：“你这是打猎还是打架？真当猪是傻的？昨晚咱火枪一响，它们肯定换地方了。得先探路。”

孟少宁点点头：“老林说得对。我寻思着，分两拨。一拨守北坡，一拨盯西岭。铁牛子，你跟我；老林，你带狗去西岭。要真碰见动静，点火为号。”

老林沉吟：“还得带上些夹子，多布几道口子。野猪是钻空子的畜生，不设防，它们肯定又回来。”

铁牛子“嘿嘿”笑：“你们放心，我力气大，挖坑布夹子，我最拿手！”

老林不耐烦地挥手：“你就少吹牛，干活时别偷懒就行。”

铁牛子瞪眼：“哎，你老林是嫌我笨吧？要不是我扛着火枪冲在前头，昨晚你们能那么快解决？”

孟少宁赶紧打圆场：“行了行了，都别争。咱是一伙的，嘴上耍蛮没用，林子里可不认情分。”

老林“哼”了一声，背起背篓走了。铁牛子见状，嘟囔：“老家伙真拧巴。”

孟少宁拍拍他肩膀：“他是担心你性子急，才说话冲。你要真不服气，就拿本事做给他看。”

铁牛子挠挠头，没再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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