凰极殿散朝,朝臣们三三两两往外走。
今日议政前头没什么新鲜事儿,水患三州重建进度、秋收在即的地方汇报、北境南疆入秋后的粮草和军备、朔风王朝使团即将入京的准备事宜。
今日陛下又夸了京中主动报名的才女们,说是对她们寄予厚望。
这事儿有人欢喜有人愁,但多半都是心里头惴惴不安。
倒是还有件新鲜事儿,京兆府上奏说抓捕了一批人牙子和放印子债的。
在他国使团入京之际发生这样的事儿,陛下沉了脸色,只吐出两个字:严查。
京兆府尹邓弘毅身边围了几个人,尽在打听这事儿。
本来这个时候发生些什么也最好捂着,秘而不宣、抓而不审、或者悄悄递折子便是,非要拿到朝堂上来说。
邓弘毅可不是不知趣的人,事出反常自然愿意打听打听。
“昨夜琅音坊走水了,好壮的烟柱,当时把我吓了一跳。”
邓弘毅嘴角带着一如既往的淡淡笑容,“不打紧,就是烧了间院子,所幸未造成伤亡。”
谁问这个了,定远伯心中暗恨。
他是澄园的常客,玩得吧稍微有些花,但也越不过邓弘毅他老子去。
听说昨夜澄园有大动静,而后今晨又有抓人牙子这档子事儿。
就澄园那些伺候人的好颜色,很难让人不联想到一起。
旁敲侧击了几句,可邓弘毅却一直在揣着明白装糊涂。
定远伯不耐与他打太极,凑近了小声嘀咕,
“贤侄莫要搪塞我,走水何至于要你亲自走一趟。
说实话,澄园是否与人牙子有牵扯?”
邓弘毅低头看着自己被攥紧的小臂,定远伯是武勋,他是挣脱不开的。
“或有牵扯,尚在调查之中。”
定远伯神色有些慌张,还真让他猜着了!
不待他再问,急于摆脱的邓弘毅立刻追问,“定远伯可是与此事有牵扯?”
“胡说什么!怎么可能有牵扯,不过是……不过是偶尔会去澄园喝上几杯。”
邓弘毅叹了口气,神色颇有些无奈,“既如此,又有什么好担心的。”
定远伯心说他这不是怕殃及池鱼嘛。
不过真论起来,博望侯肯定在他头里,那老小子折腾人可有一手。
“伯爷可还有事?我急着回衙门审案。”
“哦哦……”定远伯摸着后脑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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