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荷一边看着直播,一边抽过一张酒店的信笺,用铅笔飞快地写写画画,把思路理顺——
朱藏墨和付苇茹两人的目的很明确。
两人齐心协力,都想把加害邱月的罪名,推到死了的邢幺身上。
还不忘轮流把脏水泼向邢玉萍。
朱藏墨说起邢玉萍时,口口声声的同情底下,隐隐透出快意。
她不幸,他快意。
那就是恨。
朱藏墨恨邢玉萍。
付苇茹以证人自居,证明邱月遇害那晚,朱藏墨跟她在一起。
但他们一定清楚,夫妻间的证词效力有限。自己的伪证作用不大,警方不会轻信。
所以他们需要一个烟幕弹,模糊警方的靶心。
他们并不知道,警方早已在揣测朱藏墨和邢幺的特殊关系。
他们迫不及待地创造机会,由付苇茹出面,交出邢玉萍的日记,引导警方将注意力聚焦于 “父子关系” 。
警方自然而然,会将这事儿作为突破口,尝试以审问技巧,突破朱藏墨的心理防线,审出真相。
没承想“父子”是虚晃一枪。
朱藏墨竟直接否认,坦然接受 DNA 检验。
事情就变成,他顾念同学之谊,关照故人其子。
大画家的私德不仅毫无亏失,反倒加了一圈“仁至义尽”的光环。
付苇茹则被描述成一个脑子不多的“妒妇”。
脑子不多,就不会撒谎。
倒显得她的证词像真的了。
虚虚实实间,警方的战术被打乱,陷入被动。
……
陈荷在这些事件之间划着线和箭头,真的惊讶了。
步步为营,连环计!
这两口子真是又吃又拿,一点亏也不想吃啊!
“这么滴水不漏吗?”她用铅笔抵着下巴,看着屏幕感叹着。没开麦克风,谁也听不到。
旋即,她摇摇头,又用铅笔写下两个字:微博。然后用笔尖画着圈。
邱月微博的内容,揭露了他们的罪行。他们不可能自愿发出来。
这两口子的筹谋,肯定出了纰漏。
陈荷又写下三个字:棉服姐。
身份不明的棉服姐,便是他们脱罪计划中的纰漏。
屏幕上,问询已经进入下一个环节。
长案后的警察问:“朱藏墨,近日邱月的微博内容被公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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