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光透过窗棂洒进内室,许时微轻轻抚平朝朝襁褓上的褶皱。小丫头昨夜睡得极不安稳,几次惊醒哭闹,直到天蒙蒙亮才沉沉睡去。
"夫人。"春桃轻手轻脚进来,手里捧着一碗热气腾腾的药粥,"您熬了一夜,用些粥吧。"
许时微摇摇头,压低声音:"三公子如何了?"
"刚换了药睡下。"春桃眼圈微红,"医者说...那两根手指是接不回来了。"
许时微胸口一阵绞痛。陆执才十七岁,往后余生却要带着残缺的手度过。更让她心痛的是,这孩子醒来后第一句话竟是"母亲,我是不是不配再做陆家儿郎"。
"大公子和二公子呢?"
"大公子在书房整理从林府带回来的文书,二公子去审问那个林皓了。"
许时微眉头一皱:"林皓还活着?"
春桃点头:"二公子说留着他还有用。"
许时微沉思片刻,将朝朝交给春桃:"我去看看。"
......
书房内,陆砚书面前堆满了从林府密室搜出的信件和账册。他脸色苍白,眼下挂着浓重的青黑,却仍强撑着翻阅每一份文书。
"砚书。"许时微轻声唤道,"你需要休息。"
陆砚书抬头,眼中血丝密布:"娘亲,我找到了这个。"他推过一封泛黄的信笺,"是当年那个稳婆的遗书。"
许时微展开信纸,上面的字迹歪歪扭扭,像是临终前仓促写就:
"老身罪该万死,为十两银子将侯府嫡子调换。林老爷承诺待他亲子长成便送还,谁知......老身今染恶疾,命不久矣,特留此书藏于林府佛龛下。若有人得见,求告诉三公子,他生母乃侯爷贴身婢女锦绣,因撞破蚀月教阴谋被毒杀。林贼非其生父,切勿信其蛊惑......"
信纸从许时微指间滑落。她原以为陆执是林崇山之子,没想到其中还有这般曲折!
"娘亲,"陆砚书低声道,"我还找到一本名册,记录着朝中与蚀月教往来的官员。最可怕的是......"他翻开一页,指向某个名字,"您看。"
许时微定睛一看,浑身血液瞬间冻结——那赫然是当朝太师,杜如晦的名字!而更令人毛骨悚然的是,名字旁边还标注着一行小字:"圣主容器已备"。
"难道......"许时微声音发颤,"太师也被夺舍了?"
陆砚书正要回答,书房门突然被撞开。陆承烽脸色铁青地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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