画上的人是个身形魁梧的武将。
武将年岁不大,三十出头,按剑而立,一身玄铁打造的厚重山文甲覆盖全身,甲片在斜阳下泛着幽冷的光。
浓眉之下,一双眼眶深陷在眼帘里,目光沉静如渊,仿佛能洞察人心。
他腰间是把佩刀,刀柄的缠绳已被磨得油亮发黑。
他是静静站在那里。
然而,一股如山岳般沉凝,混着铁锈与血腥气的迫人气势,透过那张薄薄的画,弥漫到四人的心头。
卫东君打了个战栗:“这谁啊,好强的气势。”
吴酸颤着声:“是,是老侯爷。”
竟然是老侯爷?
老侯爷竟然长这样?
卫东君目光立刻移下去,去看那画的题款。
题款只有三个字:许尽欢。
卫东君掐指一算,颤得声音都呲了。
“怎么会是许尽欢呢?许尽欢进京的时候,老侯爷早就去世了,他根本没见过老侯爷的人啊。”
吴酸幽幽开口:“很像。”
卫东君看向吴酸:“什么很像?”
“和老侯爷几乎一模一样,像极了,真的像极了。”
吴酸突然抬起头:“十二爷,这画你从哪里发现的?”
陈十二:“我爹书房的墙上,挂着一把佩刀,那把佩刀是我祖父生前用的,这画就藏在佩刀里。”
“什么?”卫东君发出一声惊呼。
老侯爷的画像,藏在老侯爷的佩刀里。
而且这画像,竟然出自许尽欢的手笔。
许尽欢的父母,都死在老侯爷的手上。
老侯爷是许尽欢的仇人。
深仇大恨的那一种。
他为什么会帮一个仇人,画这样一幅画像?
难道,真的是因为陈漠北吗?
这会,卫东君别说眼神了,就是连头发丝儿,都透着浓浓一股茫然。
太不真实。
也太……惊悚了。
然而下一瞬,一个更为惊悚的念头冲进脑海,卫东君脱口而出:“他竟然敢藏着许尽欢的画?”
宁方生皱眉:“还藏在书房这么重要的地方?”
吴酸脸都白了:“还费尽心机地藏在老侯爷的佩刀里?”
项琰脸裂开了:“他想死吗?”
陈器:“……”
这些话和他当时脑子里迸出来的话,简直一模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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