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刚还喊着“天子守国门”，一副要跟北狄人拼命的架势，怎么一转眼，就变成“怀柔之计”了？
这不就是变相的主和吗？
那你前面那番慷慨激昂的陈词，是在放屁？
就连李芳和王侍郎都糊涂了，不明白徐飞这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
这小子，是在左右互搏呢？
刘承等人先是一愣，随即脸上露出了毫不掩饰的嘲讽。
闹了半天，还是不敢打。
说来说去，还是得缩起头来当乌龟。
“徐大学士。”
张滔终于忍不住了，阴阳怪气地开口，“你这怀柔之计，倒也并非没人提过。”
“送钱、送粮、送女人，哪一样不是怀柔？不知徐大学士，又有何高见啊？”
面对张滔的讥讽，徐飞面不改色。
“张尚书稍安勿躁。”
他转向皇帝，躬身道：“陛下，诸位大人。
北狄为何年年南下？归根结底，无非一个字——饿。”
“他们是游牧之族，逐水草而居，看天吃饭。
一旦遇上雪灾、旱灾，牛羊冻死饿死，他们自己也就活不下去了。
除了南下劫掠，他们别无选择。”
“这便是他们骚扰边境的根源。
不解决这个问题，就算我们今日将他们打残，十年后，二十年后，等他们休养生息过来，还是会卷土重来。
治标不治本。”
“哦？”
赵衍重新坐了回去，示意他继续说下去。
他也想听听，这小子到底能说出个什么花来。
徐飞侃侃而谈：“微臣之前游学，曾在北境一带听闻，边境之地，其实一直存在着民间私下交易。
我大承的盐、茶、铁器，在草原上，价比黄金。
而他们的牛、马、皮毛，亦是我朝所需。
只是这种交易，一来上不得台面，二来没有保障，时常发生黑吃黑的惨剧。”
“微臣的怀柔之计，便是基于此。”
“我们为何不将此事，由暗转明？”
“由朝廷出面，在边境开设官方的‘互市’！划定专门的交易区域，允许北狄的商人、部落前来贸易。凡进入互市者，我们不仅不收任何入场费用，还派兵保护他们的安全，确保交易公平公正，不受任何人欺压！”
话音刚落，户部侍郎，刘承一脉的官员立刻跳了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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